張妻:“收收心吧!再這樣胡鬧下去,早晚讓女鬼纏死你。”
張金普:“你要能給我生個帶把的,我光在家裡伺候你。”
張妻:“這怨我呀,你種的高粱,還想收玉米?”
張金普:“你個臭娘們,這個時候還給我犟嘴!鬧不好連閨女也生不出來嘍。”
“…………”
田晴晴正聽床上的兩個人鬥嘴,忽聽黑狗傳音說:“開啟冥眼!”
田晴晴急忙驅動意念開啟,就見從窗戶裡飄進一個白影兒來。
田晴晴定睛一看,不由也嚇了一跳:那個影子正是白天與張金普親~嘴的那個女屍的鬼魂。臉依然半骷髏狀,只是臉上沒了提溜噹啷的腐肉。
它來幹什麼?
田晴晴心裡打了一個點兒,趕忙往前走了幾步,將自己的身子隔著空間壁緊貼在它的身邊,以防不測。
那女鬼魂在床前站了一會兒,彷彿在思考、在猶豫。
須臾,只見它伸出半骷髏似的手臂,將五指炸開成雞爪狀,猛然向著張金普的胸膛抓去。
“不要!”田晴晴在空間裡大喝一聲,立馬用異能架住了已經伸到張金普胸前的厲爪。心想床上還有未滿三週歲的嬰兒,別在驚嚇了孩子。趕忙拽住它的一隻胳膊,把它拖出屋外。
“你是誰?幹什麼要阻擋我?”女鬼厲聲責問道。
“你不要問我是誰。但你不能對他下毒手。他還有幼女需要撫養,不到罪該萬死的地步,不能要他性命。”田晴晴在空間裡對它說。
女鬼聞聽愣了一下,說:“聽聲音,你是不是今天下午給我們發錢糧的那個小姑娘?”
田晴晴:“是的。在人家的宅院裡,我不好現身。你有什麼冤屈就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
“首先謝謝你給的錢糧,再謝謝你把我馭出來,讓我擺脫了他們家族的束縛,讓我看到了他。也讓我看到了我的兒子。”女鬼說到這裡,唏噓起來。
田晴晴心中暗驚:原來是自己把它引來的?它要幹出什麼事來,也是自己的罪過。不由更加註重起它來。見它只誇自己,忙說道:“無故打擾,也是我的不是。你有什麼冤屈,為什麼要害他的性命?”
“這事也該說說了。”女鬼沉思了一會兒,長嘆了一口氣,說:“說起來,一開始也是我的錯。
“我是這個隊上田老三家的兒媳婦。我丈夫在大隊副業上跑業務。一次出差,他坐的輪船出事了。他沒有被打撈上來,成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失蹤人員。
“當時我的兒子才兩週歲。我便懷著一線希望,拉著兒子孤苦令仃地過日子。
“一天夜裡,他突然闖進家裡強暴了我。並許我說,等他和他妻子離婚後,就與我結婚。說他媳婦不會生小子,讓我過去給他傳宗接代。還說要把我兒子當成親生的待承。
“當時他就是大隊委員了,又管著副業。心想:我的丈夫是死是活還不一定,我一個人拉著孩子也實在難。結婚不結婚的吧,有他照顧著,我孃兒倆的日子還好些。就和他暗裡來往起來。
“兩年後,我懷孕了。一個單身女人懷孕,是要被人們非議的。這時,我丈夫仍然沒有音訊,我也漸漸對他的回來失去了信心。便想趁機嫁給他。
“給他說了以後,他為了保住他的dang員和大隊支部委員的職位,出爾反爾,竟然不提離婚的事,還非要我把胎兒打下來不可。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打下來就好了。
“可是,當時我們兩人的關係已經被傳得風風雨雨。也是我的私心一閃念,心想:光這樣偷偷摸摸地算什麼呀?當初他又答應我與他妻子離婚娶我的。就用胎兒要挾他,讓他離婚。不離就把這事公開,讓他也沒法做人。
“當時他也應了。沒成想他起了歹心,那是為了穩住我才說的。
“當時也是大伏天,正是鋤玉米的時候。一天,他在隊上給人們分了壟以後,就走了。
“那天我分的地中間有眼水井,還挺高興。認為他這是在暗中照顧我。鋤到井臺那裡,最起碼能少鋤幾鋤。
“當鋤到正衝著井的時候,他突然從玉米地裡跑了出來,抱起我,就把我頭衝下順進井裡去了。當人們發現我的時候,我在水裡已經泡了兩個多小時,成了一具屍體了。
“那年我的兒子四歲。
“埋了墳裡以後,因為與他的關係,祖先們嫌我身子不乾淨,不承認我是他們家裡的媳婦不說,還把我囚禁在墳裡不讓出來,也不讓去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