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魂:“改生死薄是逆天行為,但在借壽之人之間改就好的多。打個比方說吧:母親壽限是四十,女兒是五十。母女二人的壽限加在一起是九十。這是上天定的壽數,這個誰也不能更改。
“當母親在四十上大病不起,壽限眼看就要到的時候,女兒為了盡孝心,把自己的壽限借給母親十年。母親的生命得以延續了,而女兒到了四十歲的時候,就必須走。
“這樣,母女二人年齡的總和,還是九十歲。又是女兒自願的,上天發現不了,也就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了。所以說,借壽必須在親人之間進行。
“這樣以來,崔判官不承擔風險,自己再撈點兒好處,一般還是給辦理的。”
田晴晴:“必須得改生死薄?”
青年女魂:“嗯,只有改了生死薄,這壽借的才牢靠。”
“不過,這個一般香官兒都做不到。”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望著田晴晴說。在她眼裡,田晴晴就是一個一般的小香官兒。對她談借壽就好比給一年級的小學生講大學課程。
田晴晴如何看不出她的用意!萍水相逢,也不與她計較,抿著嘴沒做任何反應。
還好,青年女魂立馬接過了話茬:“所以說借壽最難掌握了。”
於是,人們圍繞借壽便吵吵嚷嚷起來。
吵嚷中,田晴晴受益匪淺。
“哐當!”火車停下了。——火車站到了。
田晴晴跟隨著這些靈魂們下了火車。
田晴晴發現,鬼魂們下了火車後便四散走開了,往哪裡去的都有。看來,坐火車辦事的鬼魂不在少數。
而那些身穿黑衣色壽衣的新鬼們,則順著一條青石板路走入一座青玉雕成的大門內。
大門很高。左右有兩盞燈火高高懸空漂浮,卻紋絲不動。一盞光亮無比,一盞昏暗黑沉。在大門的正上方,赫然寫著“閻王殿”三個大字。門口有兩個陰兵把守,陰森森的,給人一種恐怖感。
站在大門外面,可以看到並排排列的10座城門。一次排列著一殿至十殿閻王殿。
各個殿門門口也都有把守的陰兵。有的認真核對鬼魂手裡的通行證(鬼心),有的檢查鬼魂的高矮尺寸。各個都是竟然有序的工作著,毫不遜色於人間的行政部門。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田晴晴知道,要找崔判官必須到這裡面去找。但她沒有鬼心,不敢貿然進去。前兩次都是被黑白無常押解著,心情又不好。根本沒有看清路線。在印象中,只有崔判官的那間辦公室。
去哪裡找那間辦公室呢?
田晴晴腦筋急轉了一下:憑著陽世間的經驗。不管多麼氣勢恢宏的建築,都留有偏門或者後門。上兩次來的時候,她是被黑白無常直接押到崔判官的辦公室的,從始至終也沒見到閻王殿。這麼說。上兩次一定是走的側門或者後門。
田晴晴主意拿定,便順著院牆向後走去。想到那裡找個側門或者後門,從那裡偷偷溜進去。然後再見機行事。
剛一走過拐角,就見前面有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在走動。田晴晴一陣驚喜。急忙走過去。
啊呵!不是黑白無常又是哪個?!
田晴晴驚喜萬狀。忙上前施禮說道:“黑白大叔,小女子這裡有理了。”說著,向兩個鬼差施了個萬福禮。
沒辦法,出門小三輩兒,又是有事相求,也只好這樣稱呼了。
“你不去閻王殿報道聽候發落,來這裡幹什麼?”白無常乜斜著田晴晴,沒好氣地說。
看來,它還真把她當成新鬼了。
“我是專門來找你們的。”田晴晴滿臉堆起笑來說道。
“找我們?何事?”白無常仍然冷冰冰地說。
田晴晴:“我是兩次誤來過這裡的田苗苗,現在穿越到同胞姐姐田晴晴的身上。咱們已經打過兩次交道了。”
田晴晴自報了家門,想引起二鬼差的回憶。為了不激怒它們,把“誤抓”說成了“誤來”。
黑無常手撫了一下門樓頭,恍然大悟道:“哦,想起來啦。確實有過這事。”又對白無常說:“就是前幾年我們誤抓的那個女的,判官讓她穿越的那個。”
白無常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來了。但仍然用教訓的口氣說:“你不好好地享受你的穿越生活,來這裡幹什麼?難道還要算後賬不成?”
田晴晴笑笑說:“怎麼會呢!你們對我恩重如山(沒有辦法呀,求人辦事,仇恨也得說成恩情),還給了我豐厚的空間,我感激還感激不過來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