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蘭欣見丈夫說出這番話來,女兒也同意在這裡,才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還是擔心地說:“我真害怕洞口樹上那條大蛇,從心裡害怕。就算有黑狗陪著,它一個牲口子,能起多大作用?”
田晴晴忙說:“其實,你不用出去都可以。我把東西都預備全了,你光在洞裡做飯,陪著爸爸鍛鍊就行。有幾天爸爸就會走了,等他走利索了,你們兩個人再一塊兒出去。
“我還打算在診室裡放一套被褥,晚上哥哥他們睡了覺就過來給你們作伴兒。白天沒事的時候也過來。這樣,你們就不覺得孤單了。”
“你千萬別過來。”郝蘭欣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和你爸爸出來啦,你再不在家,光剩他們幾個小孩子,進了下院子的怎麼辦?”
郝蘭欣也不想想,田晴晴才有多大?看來,她真把田晴晴當成大人看待了!
田晴晴想了想說:“那好吧,今天你們剛來,晚上我先在這裡待一晚上,然後每天上午進完貨後,就給你們準備一天的吃頭。你們也甭出去,就在這山洞裡活動。
“其實這個山洞很嚴實,就一個洞口可以出入。又有金黃大蛇在那裡把守著,別說沒野牲口子了,就是有,也進不來。”
田達林翹了翹那條癱瘓的病腿,說:“按這個進度,有幾天我就能走路了,怕什麼?有野牲口子我給你打去!”
郝蘭欣笑道:“就盼著你這樣呢!”
田晴晴見母親有了笑模樣,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便說:“爸爸,媽媽,你們先在棕墊子上歇著,我去拿東西。”
田晴晴出了山洞。箭步如飛地來到西山區。在這裡她就能用異能了,意念一動,又回到了郝蘭欣他們在現實中的住屋裡。
田晴晴來到堂屋,推開小屋的門,見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睡得正香;哥哥和過來順他們屋裡,也傳出了輕微的“呼嚕”聲。知道家裡一切安好,心裡放鬆了不少。
來到庭院裡。把大黑、大妞和黑妞。放進空間裡,讓它們去吃魚;讓黑狗跟著自己,給父母親送去了被褥和明天早晨的食材。
走在路上的時候。田晴晴對黑狗說了郝蘭欣的擔心。問黑狗:“你覺得母親的擔心有根據嗎?”
黑狗不置可否地傳音道:“到了目的地我再對你說,好嗎?”
田晴晴不由一陣膽怵。
“媽媽,家裡一切都很好。今晚我就睡在診室裡,黑狗在石屋外面。你和爸爸安心睡吧!”
田晴晴給父母鋪好床,打置田達林睡了以後。拉上了所有的窗簾門簾,囑咐了郝蘭欣一句,便走了出來。
當走到診室門口的時候,田晴晴就像被拔了氣門芯的皮球一樣。一下癱坐在門臺上。
黑狗見狀,忙“顛兒顛兒”地跑過來,傳音道:“小主人。你……沒事吧?”
田晴晴怕被客房裡的父母親聽到,也用傳音對黑狗說:“我可能是累了。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渾身就像散了架一個樣。”
黑狗搖搖頭:“累一定是累了。不過,過去比這還累的時候也有。我看,你可能是壓力過大吧?”
田晴晴見黑狗說到自己心裡去了,眼睛一潮,淚水便順著鼻樑湧流了下來,哽咽著傳音道:“媽媽的擔心是對的。對於這個山谷,我還一點兒也不瞭解。‘神遊’了一次,與你一塊兒來過一次,算著‘神遊’,這是第三次來。山谷裡究竟有沒有野獸,我還真不清楚。”
黑狗點點頭:“小主人,現在我實話對你說吧,我在這個山谷裡感到有一種威壓,比在西山區還大。在路上的時候沒敢對你說,是怕你害怕。”
田晴晴:“嗯,我也想到了,甚至感覺出來啦。記得那次‘神遊’的時候,空靈曾經告訴過我,說這座山谷並非安全之地,這裡棲息著一些怪獸,你在來之前,必須有戰勝它們的能力。”
黑狗:“那,你為什麼還讓你父母住在這裡呢?住在農家小院兒那邊不也是在空間裡嗎?”
田晴晴:“在哪邊住都是一個樣。你想啊,山谷和西山區已經連起來了,連個擋頭都沒有。真有野獸的話,它去農家小院兒那邊還不輕而易舉?
“奇典大神倒是說過,西山區裡的野獸他都給遮蔽了。至於山谷裡的,我沒問,他也沒說,我一直臆想著他給遮蔽了。所以,就……沒往這上面考慮。經母親一說,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想啊,我一個人來,都願意叫上你給作伴兒。母親一個普通家庭婦女,在這麼深的山洞裡,守著一個半身不遂的病人,要說不害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