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正中有一條用磚砌起來的甬路,一直通到南面的大門底下。甬路的西邊,種的是油料作物,有花生、芝麻、大豆和向日葵
東邊則是各種蔬菜,果菜有黃瓜、茄子、西紅柿、柿子椒、豆角什麼的,葉菜有韭菜、茴香、油菜、香菜、芹菜、油麥菜等。凡是農村裡有的,這裡幾乎都有。
讓郝蘭欣不理解的是:各種油料作物都以成熟狀態存在,葉菜如韭菜、茴香,菠菜,也都油綠油綠的,一掐一股水兒,新鮮的讓人只想掐根品嚐。
要知道,此時是四月下旬,眼看就要過麥了。油料作物不可能成熟,而葉菜則到了老的不讓人待見的時候了。
郝蘭欣順著甬路往南走。忽然看見在甬路的西側,有一個兩米見方的水池,水池裡密密麻麻地遊著大小不一的各種魚類。有鯽魚,有鯉魚,也有鰱魚。郝蘭欣真擔心這麼多魚擠在一個水池裡,會因為缺氧而悶死。
在水池的北沿兒,有一個高約五十來厘米的水管兒,上面按著水龍頭。樣式與大姐家庭院裡的自來水管一個樣,看來這就是自來水管了。
現在田家莊的人們還都在擔水吃,女兒空間裡竟然有自來水管,這讓郝蘭欣感到十分以外。
郝蘭欣走到自來水管邊上,擰了一下水龍頭,果然有“嘩嘩”的清水流出。伸出手掬了一捧水,發現水質清澈。試著喝了一小口,冰涼稀甜,與家裡水缸裡的氺也沒多大區別,不過比村裡的井水可好喝多了。
郝蘭欣又走到籬笆牆那裡。想透過乳白色的濃霧看看籬笆牆以外的情景。哪知濃霧厚的很,用手一攪動,那霧就變化出各種形狀,根本看不到外面。
三面的柴門都關著,郝蘭欣想盡快知道這個空間的來歷和它的作用,便打消了開門的念頭,轉身回到堂屋。坐在丈夫面前的沙發上。用眼神兒詢問田晴晴,期待著她做出詳細的解釋。
“媽媽,你看完了?感覺怎樣?”田晴晴迎著母親探究的眼神。笑眯眯地問道。
郝蘭欣:“嗯,光看了看庭院。媽媽就像做夢似的,雲裡霧裡的,晴晴。給媽媽和爸爸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田晴晴:“今晚我就是來給你們說這事的。這話說起來很長。你們要耐心地聽我說完,然後咱再商量要不要讓爸爸在這裡面休養。
“我已經決定在這裡休養了。”田達林口齒不清地說:“來了這麼一小會兒,我就感覺身上輕省了很多。晴晴,你說吧。知道了實情,我想我一定會喜歡上這裡的。”
田晴晴點點頭,舉著手上的戒指說:“要說這個空間。必須先說這個戒指。
“這個戒指在我的手指頭上戴了五年了,今天你們看到了。說明你們與戒指有了緣分,同時與這個空間也有了緣分,我可以把戒指和空間的秘密告訴給你們了。
“五年前,我們在生產隊上的場院屋裡住著的時候,你們還記得吧?我們沒少吃婆婆丁野菜。”
郝蘭欣和田達林同時點了點頭:“記得。那時還虧了婆婆丁菜哩。”
田晴晴繼續說:“有一天晚上,我把沒擇完的婆婆丁放在我睡覺的床底下了。睡到半夜的時候,我醒了。睜開眼一看,屋裡黢黑黢黑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忽然,床底下有一束微弱的亮光射出來,淡淡的,綠濛濛的,好像夏天飛舞的螢火蟲。又比螢火蟲的個體大得多。
“我感到奇怪,就爬起來看。發現亮光是從婆婆丁堆裡發出來的。便拉出盛婆婆丁的籃子,在裡面尋找起來。。
“結果發現在一棵婆婆丁根部的五叉股下面,箍著一個小圓環兒,那微弱的亮光就是它發出來的。
“我把小圓環兒摘下來,用手拂了拂上面的泥土。怕驚醒了你們和哥哥、弟弟,拿著上床鑽進被窩。
“在黑暗中,我用手指捻了捻,又用被角擦了擦。透過小圓環兒自身的亮光,我清楚地看到,這是一個玉質的小小的戒指。豆青的顏色,納鞋底子繩般粗細,發著瑩瑩的綠光。觸手一摸,只覺得指尖清涼,觸感非常好。
“我心裡喜歡,便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由於我的手太小手指太細,戒指空著一多半兒。
“‘太大了,我不能戴。’
“我心裡這麼一想,誰知那戒指就像有感應一樣,忽然間一下縮小,變得和我的手指一般粗細了。
“我更覺得奇怪了,便想趕忙把它摘下來仔細看看,卻發現怎麼也摘不下來了,那枚戒指就像是箍在手指頭上一樣,一動也不能動了。
“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