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你們家挺遠的。在前街東頭。”
田晴晴:“你看他像要做什麼?”
黑狗搖搖頭:“看不出來。所以一開始也沒給你說。想抓住把柄了再告訴你。今晚上說起話兒來了,你又時時刻刻想著讓你母親高興。考慮再三,還是說了出來。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田晴晴:“你光說個現象,我也鬧不清是怎麼回事?這樣吧,你領我到他家看看去。”
黑狗:“好的。要不要把大黑它們全放出去?”
田晴晴:“全放出去。它們還有看家的任務。你這一說,我倒不放心起來了。”
把大黑、大妞、黑妞放出空間後,田晴晴由黑狗帶領著,在空間壁的籠罩下,來到了黑狗說的那個男的家裡。
這是一處農村中最常見的小四合院。按地理位置,應該是十隊上的。
大門上著閂,一人一狗穿門而過。
庭院裡靜悄悄的,有一條大黃狗在大門底下臥著。屋裡黑著燈,說明一家人都睡了。
此人要是這家的主人的話,一定在東里間屋裡。田晴晴想罷,又帶著黑狗直接從牆上穿了過去。
到了屋裡一看,田晴晴才發現,原來這個家庭是敗絮其外,金玉其內:別看外面是普通的前花臉泥坯房,屋裡卻是超時代傢俱:北面放著一張一米八的雙人大木床,南面窗臺底下,放著一對沙發和一個木質茶几;東面牆上並排擺著兩個大衣櫃和一個梳妝檯。所有的木質傢俱的顏色都是一樣的棗紅色。看來是一塊兒買的或者定做的。
田晴晴穿越三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色彩一致、整齊劃一的傢俱。尤其那張大雙人床,田晴晴在這一世裡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家裡的雙人床都是一米半,這個比她家的大多了。
為了放這些大傢俱,屋門偏按著,這在農村裡也很少見。
再看床上的主人,全都在熟睡中。男的在裡面,面朝裡;女的在外面,面朝外。中間有一個兩週歲大小的小女孩兒,幾乎橫了過來。兩大一小呈“工”字形睡在一張大床上。
看不見男主人的面孔,田晴晴領著黑狗直接趟過床去,在北牆的位置上看了他一眼。
“就是他!”黑狗肯定地說。
“原來是他!”田晴晴心裡打了一個點兒。
這個人田晴晴認識,他就是批鬥田回爽時坐在主席臺上的村委會委員張金普。
張金普在大隊上主抓副業,與給大隊副業跑業務的田達森十分要好。只要田達森在家裡,他就經常去串門,也沒少在那裡吃喝。田晴晴見過他好幾次醉醺醺地從二伯家走出來。
張金普還是八隊的包隊幹部。
大隊上的所有幹部,不論負責哪一方面的,都要分管一至兩個生產小隊,監督管理著小隊上的“抓革命,促生產”,俗稱“包隊幹部”。
包隊幹部在生產隊上的全力不小。他說東你就得上東;他說西你就得上西,小隊長也得聽他的。雖然大部分都是瞎指揮,氣得隊長忿兒忿兒滴,但也只能順從。——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如果你要不聽他的,他有權力當場把你隊長的職務免了,還得在“鬥私批修”會上做深刻檢查。
“你看這個人怎麼樣?是好人還是壞人?”往回走的時候,黑狗傳音田晴晴。
田晴晴搖搖頭:“我也鬧不清。不過這個人傳聞不怎麼滴,據說他在十隊上和村副業裡,都有不清不白的女人。看他家裡的擺設,也一定是個貪官。人絕對強不了。”
不過,田晴晴倒有些釋然:
張金普和田達森關係密切,田達森與田晴晴在同一條衚衕裡住著。往南只隔著兩個門口,就是他的家。而張金普分管的大隊副業在田晴晴家的西邊,他要去找田達森,必須路過田晴晴家的門口。回家也可以從這條衚衕裡過。只不過不如東邊的大過道好走,因為那裡有路燈。
如果他要去找田達森或者回家圖清淨走這裡呢?!田晴晴心裡這麼一想,也就沒把這事看的過於重要。只是囑咐黑狗要加強防範,一旦有什麼出格的行為,立即告訴她。
接下來的事情,讓田晴晴也顧不得想這一塊了。
一天,極品大奶奶田陰氏苦著一張驢臉找了來,說田達巖的身上起了很多燎泡,疼得直“哎喲”。村裡的赤腳醫生看了,各種消炎藥都用了,一點兒也不見好。(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