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並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第二天她發起高燒。醫生說這是傷口被細菌感染髮炎了,必須住院治療。還得加大藥量控制。
田青青被重點關注起來。
在這期間,姥姥、姥爺、舅、妗子們都來探望了,大姨和表哥表姐也來了。有的拿來了點心,有的拿來了雞蛋,姥姥還特意淘換了一盒代藕粉(這個時期物資缺乏,這已經是很不錯了)。大姨婆家是縣城東關。離醫院七、八百米,每天都來送午飯。病房間裡洋溢著融融的親情。
姥姥生有四個孩子,依次是大姨郝蘭格、大舅郝蘭順、母親郝蘭欣、小舅郝蘭成。四個兒女都各自成了家。
其實田青青不知道,在原主被打死以後,姥姥和大姨家的人們都去了田家莊。姥姥、姥爺和大姨哭的死去活來,家人怕出意外,被提前勸走了。聽說外孫(甥)女死而復生,恨不能整天守在醫院裡。
二姑田冬雲卻始終沒有露面。
一連輸了五天液,高燒才被控制住。又觀察了兩天。第七天頭晌辦出院手續一結算,住院費二百三十多元。
透過交費單,田青青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九七二年的陽曆三月下旬,農曆二月中旬。
田青青知道這個時候農村還很窮,二百三十多元不是個小數目。
“爸,這看病的錢是咱自己的,還是借的?”田青青問道。
“你奶奶給了五十塊,你老五奶奶給了五十塊,又給街坊鄰居們借了五十來塊。你姥姥和大姨也給了,是遞給你媽媽的,我不知道各是多少。”田達林說著,深情地看了大女兒一眼,“青青,你問這個幹什麼?”
“爸,這些錢是咱自己拿呢,還是二姑給拿?”田青青沒有回答父親的問話,繼續追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