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菜和小油菜,都出齊了苗兒,遠處裡一看綠呼呼的了。黃瓜、豆角也都長出了兩、三片綠葉。茄子、西紅柿和青椒、尖角是育的秧,再有兩天就可以移栽。
空間水真的很給力,田青青只在每個畦兒裡灑了一點兒,菜畦兒就總是溼漉漉的。為了掩人耳目,田青青從城裡買了幾個小塑膠桶,用小木軲轆車推著,到坑塘裡去灌水。回來用噴壺噴灑到菜畦裡。只要有人看到,水的來源就能說清不是!
除了小屋和庭院裡的蔬菜外,田青青再沒有找到讓她滿意的地方。
在場院屋裡住著的時候,天天盼著搬回來住。想象著搬回來的幸福與歡樂。誰知搬回來了才體會到,原來他們在場院屋裡過了一個月的世外桃園生活。
在場院屋裡的時候,除了白天小朋友們去玩兒以外,一早一晚幾乎沒有成年人去串門。他們一家人想說就說,想笑就笑,誰也不用擔心話說錯了,也不怕被別人聽了去。
搬來以後,由於家裡沒有老人,說話隨便,隊上的年輕媳婦們,幾乎都來串門。東家長,西家短,八卦起來沒完沒了,甚至坐到很晚才回去。
田達林被擾的不勝其煩,躲又沒處躲,乾脆自己也撩丫子走人,到別人家串門去了。
說是搬家,其實就是搬到兩間簡易西廂房裡,和在老院兒西廂房裡一樣,田達林夫婦住裡間,田幼秋小哥倆住外間,田青青優惠,住緊挨西廂房北面的一間簡易小屋裡。
由於常來串門的,田幼秋小哥倆的學習也受到影響。田青青又把他倆叫到自己的小屋裡,在木板床~上放上小吃飯桌,讓兩個人趴在上面學習。
有時候,田達林和郝蘭欣的情緒也受八卦感染,大起大落,臉上再也看不到在場院屋裡時的安逸和祥和。並且和孩子們的溝通也少了。白天忙著出工,晚上吃完晚飯後,郝蘭欣應酬來串門的人們,田達林則躲出去。這讓田青青感到很不適應。
也難怪,場院離村子五、六百米,誰也不會在大晚上的跑去白話不是。
不過,田青青透過撿耳朵,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她的心裡也開始不平靜起來。
“你聽說了吧?田冬雲那妮子靠上人了。”大伯母何玉穩坐在床沿兒上,一臉鄙夷地說。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來鍾,她是等其他人走了以後,才對郝蘭欣說起這事。這時田青青和剛寫完作業的小哥倆一起過來,正好趕上撿耳朵。便讓田幼秋和田幼春趕緊鑽被窩,她則坐在小板凳上,裝作擇菜的樣子,傾聽著裡屋裡的說話聲。
郝蘭欣有些吃驚的聲音:“頭一次聽見說!靠上哪個了?”
何玉穩:“他們村裡的一個刑滿釋放的勞改犯。前幾年因為倒賣婦女兒童,被判了幾年刑。老婆和他離了婚,帶著孩子走了。出來時間不長,就和雲妮子勾搭上了。人們說的熱鬧的哩。哎喲喲,丟死人嘍。”
郝蘭欣:“薛運來呢,不管她?”
何玉穩:“那個song 包,只知道玩兒錢了。見了錢比見了親爹還親。給他兩錢兒,就不知道哪頭炕熱了。他會管得了!”
郝蘭欣:“這兩天沒見她來。“
何玉穩:“早不來啦。自從靠上了這個以後,就不怎麼來了。”
郝蘭欣:“老太太知道不?”
何玉穩:“能不知道?!這一彎兒裡都嚷遍了。只是你住在場院裡,沒人去串門,幹活時有男有女的,當著咱們人們又不好意思說,所以你不知道。咳,都明鋪夜蓋地誰也離不開誰了。我也是這幾天才聽見說的。咳,家門不幸啊,出了這麼丟人現眼的賤貨。”
“現世報!”郝蘭欣恨恨地說。
何玉穩:“老二家兩口子又幹仗了。今天早上哭的叮叮鐺鐺的,找了老院兒裡去了。老二也賭氣出走了。”
郝蘭欣:“噢,也不知為什麼?”
何玉穩:“是因為擔水乾起來的。兩口子大懶支小懶,誰也不去擔水。水缸底朝了天,沒做飯的了。可能是王紅梅說話不好聽,聽說老二搧了她兩嘴巴。”
郝蘭欣:“找老院裡讓誰給他擔呀?老四?”
何玉穩嘴一撇:“你快別說老四了。這個孩子算是完了。除了吃飯的時候在家裡,別的時候連個影子也見不到。光玩兒錢兒,前些日子,把老太太的錢偷的不少,氣得老太太哭了一晚上。媒人來提了兩次親,女家一打聽他不正幹,全吹了。”
郝蘭欣:“我們在的時候也是這樣。想不到我們搬出去了,也一點兒活不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