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濃霧,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景。
誰知,那濃霧就像編織成的霧網一樣,看著霧濛濛的,就是走不進去。用手撥拉撥拉,攪動濃霧變化出各種怪異的形狀。
看來自己沒有緣分過去,或者說緣分還沒有到。
再看看黑土地的面積,估計也就一畝多。為了弄清確切資料,田青青步量了步量,在頭腦中一換算,竟然是一畝二分。
一畝二分!
這數字怎麼這樣熟悉?!
想起來啦:自留地不就是一畝二分嗎?!
難道是巧合?
還是有什麼機緣在裡面?
田青青想了半天不得其解,看看大門外也實在沒有事情可做。便又掩上柴門,轉身回了堂屋,一邊做花,一邊想心事去了。
上次那把絛做的花送回去後,受到了大表姐郝玲玲的極力誇讚。郝玲玲對郝徐氏說:“奶奶,別看青青年齡小,做的花兒一點兒也不亞於我。大小正好,平整乾淨,針腳又小,哪像一個七歲的孩子做的?”
姥姥郝徐氏也喜的眉開眼笑,對郝玲玲說:“那你就多拿給她一些,省得來回跑了。”
這一次拿給了她一整套的花樣,整個做下來,有蓋簾那麼大。數量也多。並說從這次開始,給她計件算工錢。
啊呵,原來那一把絛是讓她練手兒的呀?!
這讓田青青生出很多感慨:這具小身板兒太小,要想讓人們信服,必須做出實事來。人們永遠信奉“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送花是下午騎腳踏車去的,大舅大妗子都沒在家。姥姥和大表姐也都沒提那晚上的事,這讓田青青少了很多尷尬。
三世為人有著成年人靈魂的她,不是出於無奈,誰又願意自毀形象,去報復他人呢?!
而且這個人還是與自己有著旁系血緣關係的親孃舅!!!
田青青一邊做花,一邊想心事。想了一會兒做花的事,又琢磨起南大門和大門外那一畝二分地來。
是什麼機緣讓自己開啟了南大門呢?大門外為什麼只有一畝二分地?難道那濃霧就是空間壁,自己的空間就只有這麼大了?
也不對呀?大門為什麼以前用力推也推不開,這回只是無意識地輕輕一推。就開了。這裡面好像有什麼說道似的?!
東側門是被小黑狗引著開啟的。難道說自己救治了一隻生靈。上天便給自己開啟了東側門?!
那南大門呢?最近沒有做什麼救死扶傷的大事呀?
釣魚、做花、抖面袋。這些都是為了貼補家用。而且做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為什麼今天忽然心有靈犀地走到大門那裡去了?還鬼使神差地推了推柴門?!
心情!
對,是心情!
今天因為在自留地裡點種完了玉米,心情大好。才想到庭院裡去走走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裡。擔心兩旁的南瓜秧把柴門封住了,才推了推的。
而引起好心情的又是自留地!
一畝二分自留地,自己一下午就點種完了……
慢著,一畝二分……
啊!
自留地是一畝二分,這裡也是一畝二分!
自留地是今天白天看到的,這裡是今天晚上看到的!
難道說這與外面的自留地有關?
難道說自己在外面種多少地,空間裡就會拓展出相應的地畝數,鼓勵自己開墾土地。種好糧田?!
可是,現在是集體所有制,一切都是集體的。而且社交運動一個跟著一個,你要是開墾土地,哪怕是生產隊不種不管的閒散荒蕪的鹽鹼地。都以挖社會主義牆角論處。小裡說對你進行鬥私批修,大里說保不住就得挨批鬥。
猛然又想起十年後就要進行土地改革,把農田分給農民,實行聯產責任制,包產到戶。集體的山林也可以承包給個人;個人開墾的小面積閒散地,也讓開墾者繼續耕種……
再往後幾十年,實行土地流轉……
如果真的是外面有多少土地,空間裡就有多少土地的話……
哇塞!自己豈不成了大地主了!
田青青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大跳,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彷彿不這樣做,自己的想法就會從嘴裡飛出來,被人聽去一個樣!
又一想,自己的設想雖然很前衛,但前世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呀!只因那時自己沒有空間和異能,思想又保守,跟不上形勢的發展,以至生活不如意,處處碰壁。在自己心灰意冷的時候,被鬼差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