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大鬧麻將室(1 / 3)

田青青只要發現窗戶裡有亮光,就穿過大門來到庭院裡,站在有亮光的窗戶前,聽聽裡面是否有打麻將的聲音,或是有說話和做事情的動靜,然後穿過去檢視。否則,轉身走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田青青終於在一個小麻將室裡,發現了正在打麻將的薛運來。

這是一處很普通的農家小院兒。有北房和東、西廂房。麻將室就設在西廂房裡。

西廂房是兩間通間,擺放著三張麻將桌。現在每張桌子上都爆滿,旁邊還有兩、三個觀戰的。

屋裡生著一個煤球爐子,上面“嘎啦”“嘎啦”地響著冒著熱氣的鐵皮水壺。

屋裡很暖和,但也煙霧瀰漫,很嗆人。

打牌的一律是男性。年齡大的看上去有五十來歲,小的也就十六、七。

一箇中年婦女坐在爐子旁邊的椅子上,不時地用鐵皮水壺給打麻將的水杯裡添添水,往爐子里加些煤球。看來這就是麻將室的老闆娘了。

現在上面不讓賭博,經常有jing cha 下鄉抓賭。但據說各村都有小型的麻將室,抓了這家那家開,屢抓不敗。

麻將室是有收入的:半天或者一晚上,一個人交兩毛錢。別看錢不多,三張桌子十二個人,就是兩塊四。這在工值只有一、兩毛錢的生產隊時期,確實不是筆小收入。

賭資也不大,一次一毛、兩毛。這要放到現代,確實是小小玩鬧了。但這時就不行了。一晚上不胡也能輸幾塊錢,很可能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兩、三個月的生活費。因為這時農民手裡根本就不趁錢。

說個題外的事:這個時期,農閒時農村裡的婦女、老人也打牌,是那種長條形的一百二十張的紙牌,有萬、餅、條,玩法有吃、碰、槓、胡,與麻將的性質差不多。

紙牌的輸贏論鍋。每鍋每人往桌子上的一個碗裡或者小罐兒裡。放進一分錢。誰胡了,就從裡面拿一分歸自己。直到把碗裡或者小罐兒裡的錢拿完了,這一鍋也就結束了。然後再放進一分錢,開始下一鍋。週而復始。

如果這一鍋某個人一把也沒胡。就是輸了,名曰“掉鍋裡了”。

雖然是一分,輸的人也會懊惱半天。有的一下午能輸一毛多錢,晚上這頓飯吃的就不是滋味兒。

因為這個時期農民手裡沒有錢。工值一毛多兩毛,還得等秋後決算完了,扣除一年的口糧錢後,才分給社員農戶。

而家裡人口多,但勞動力少的農戶,不但分不到錢,還倒欠生產隊上的。

生產隊也不催要。只記在生產隊的帳面上。對欠帳的農戶稱為“超支戶”。如果下一年度還繼續欠帳的,叫“老超支戶”。僅此而已。

而“超支戶”和“老超支”戶,一個生產隊上的農戶,佔不住百分之五十,也得佔百分之四十多。

為了生活。家家都養幾隻母雞下蛋換油鹽醬醋。“雞屁股是銀行”也就成了這個時期最流行的言語了。

可見一分錢在人們心目中的分量。

書歸正傳。

薛運來就在這其中的一張麻將桌上。

別看薛運來在外面踢踢踏踏頹廢的不行,在麻將桌上卻倍兒精神,洗牌摸牌,利索的很,吃、碰、槓、胡,誰也沒他招呼的響亮。

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

只可惜這個“狀元”輸的多。贏得少。不一會兒,他面前的人民幣就空空如也。

“怎麼樣?還繼續玩兒不?”

提著鐵皮壺過來倒水的老闆娘問道。

薛運來抹了一下鼻涕,搓搓手,“嘿嘿”笑道:“玩兒!借我兩塊。”

“老規矩,一天兩毛。”老闆娘沉著臉說。

薛運來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我儘快還。”

“啪”,

兩塊錢零錢拍在了薛運來面前。

“高利貸呀!”

田青青在空間裡驚呼。

不知是一塊錢一天兩毛,還是兩塊錢一天兩毛,但無論哪種利率,這利息也夠高的!

原來這麻將室裡不僅僅是麻將桌上的輸贏。還有著許多貓膩在裡頭。整天不離麻將室的窩囊廢二姑夫薛運來,又借了多少高利貸呢?

怪不得他見了錢連自己的女人都不顧了,敢情被高利貸壓的不知道哪頭輕重了!

田青青見狀,一股不明之火從心底油然而生。決心懲治懲治薛運來,同時也殺殺這個黑麻將室的威風,教訓教訓黑心老闆娘。

此時,薛運來他們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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