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賣掉,或者殺掉,除卻他們的心頭之恨。
田青青想到這裡猛然打了一個激靈,忽然覺得史蘭花是無辜的。她雖然也參與了詐騙,但她是被脅迫的。最後的騙婚再逃,也是為了擺脫騙子們的管制。
史蘭花的遭遇獲得了田青青的同情,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遭到他們的毒手!
怎樣才能既能保護史蘭花,又要抓住那夥兒騙子呢?
田青青想的腦仁兒疼,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媽媽,今天下午我去掃面袋。”吃中午飯的時候,田青青對郝蘭欣說。
經過上午這一場,郝蘭欣對田青青看護有加。不經過她的允許,田青青不敢出門。
“不行。”郝蘭欣果然一口回絕:“上午差點兒把人給嚇死,再去掃面袋,出點兒事怎麼辦?今天哪裡也不許去,在家好好給我歇著。”
田青青:“沒事了嘛。媽媽,你看,我吃了一大碗麵條,身上一點兒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
其實,此時田青青身上還痠軟無力。這樣的用異能法,最消耗精神力和體力了。平常用異能,自己心裡想怎樣,意念一動,就行了,對身體傷害不大。
這次卻是必須從始至終,要用意念控制著異能,在對方身上起作用。大了不行,會被人們發現;小了也不行,達不到目的。時間長了,她就會吃不消。而恢復精神力則需要時間不是。
但事情又容不得她往後錯。
在田青青的再三保證和要求下,郝蘭欣最終勉強答應。說:“掃一會兒就回來,咱家裡的面還不少哩。”
田青青很聽話地點點頭,並保證一定早點兒回來。
吃過午飯,田青青就領著黑狗,騎著腳踏車上路了——這也是郝蘭欣給她定的規矩:只要出門,就帶著黑狗。否則,不許出門。
田青青在村外趁沒人時,閃身到空間裡。在堂屋的桌子上,把史蘭花對她說的一切,以史蘭花的口氣,原原本本地寫在一張紙上。不過,把這次騙婚後逃跑的事,改成了“急切與父母家人團聚!”
考慮到史蘭花文化程度不高,小學二年級畢業,故意把字寫得歪歪扭扭,還寫了一些錯別字。不過,並不影響理解內容。
田青青寫完以後,把紙張摺疊了幾個來回。一張挺括的白~粉~連紙,變成毛毛糙糙的後,騎著腳踏車直接去了縣公安局,找那個二十年後當了公安局局長的女jing cha 郭邦靜去了(後來知道了她的名字)。
“這是那個女孩兒寫的?”女jing cha 郭邦靜聽了田青青的介紹後,又看完了信,問田青青。
“嗯哪。我和她趴在炕上看小人書時,她偷偷塞給我的。她還說,一定要給她保密,千萬別讓人知道是她寫的。哪怕騙子們被抓住以後。她怕他們出獄後再對她進行報復。”
郭邦靜點點頭,說:“這個一定。這也是我們的工作紀律,——保護舉報者的人身安全。儘管舉報者是當事人。”
“那,在我們家裡也不要說我來過這裡。因為只有我近距離接觸過她。要是人們知道我來過這裡,一準懷疑是我透露出來的。他們自然也就懷疑到她的頭上了。”
郭邦靜撫了撫田青青的頭,笑著說:“小機靈鬼兒。放心吧,我們一定為你保密,行了吧!”
田青青高興地在郭邦靜的辦公室裡蹦了一個高。又重複囑咐了一遍,然後才離開。
太陽還沒有落下去的時候,田青青回到了家裡。
這時,大伯母何玉穩和二伯母王紅梅,都在她家裡坐著。
田青青進屋聽了一會兒她們的談話,才知道妯娌仨在商量什麼時候給老太太——田盧氏錢呢!
郝蘭欣:“要不這就給她去。在咱手裡一晚上,也生不出小錢兒來不是。”
王紅梅:“我總覺得這事忒憋屈,也不願讓他們忒痛快嘍。你們說這是什麼事兒啊,前前後後就是三天的功夫,一年的血汗錢全沒了。叫誰誰不心疼。”
何玉穩:“今晚不給她,她一晚上也別閤眼了。明天一早準上門去要,還不知道說什麼難聽的話哩。早晚的事,人家兒子都答應了,我們擋也擋不住。”
原來,王紅梅鐵公雞一隻,一說拿錢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拿吧,又怕大、三妯娌拿了,孤立起她自己來。
於是便心生一計,把大妯娌何玉穩愣拽到郝蘭欣這裡,商量著怎樣彆扭老太太田盧氏。事情一旦傳出去,因為是在老三家這裡商量的,老太太自是要恨郝蘭欣,起到一箭雙鵰的作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