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青思來想去,覺得做什麼也不如做花來的實惠。一個月雖然十幾塊錢,與空間裡的雞蛋、魚來錢的速度,確實是小巫見大巫。
但空間裡的錢財沒有理由拿出來,這個在明處裡,合理合情合法,又是適合自己這具小身板做的。別看只有十幾塊錢,在這個家裡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不做實在太可惜!
掛靠在大妗子的賬上,每月扣三塊三毛錢的工分錢是小事,關鍵是姥爺姥姥心裡彆扭,增加他們的家庭矛盾;
掛靠在別人的賬戶上,又怕大妗子沾光不成惱羞成怒,整天比雞罵狗、指桑罵槐的,姥爺姥姥也不得安生,母親郝蘭欣與大舅大妗子的關係也會惡化。
怎麼辦?
田青青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姥姥郝徐氏——徐金瑩——讓她到花廠登記個名字,領材料送成品全用這個賬號,然後自己拿回家來做。工分錢自己全掏。大妗子沒說的了!姥姥的心裡也不彆扭了。
關鍵是他們得分開家,讓姥姥有了經濟自主權。一個鍋裡掄馬勺,大妗子掌管一切,姥姥心裡還是不平衡!
田青青前世記憶中,姥姥姥爺是被大舅在和小舅分家時分開的:兩個老人兩個兒子均攤,一人負責管一個。姥爺分給了大舅,跟著他們一家子住在老宅裡;姥姥分給了小舅,住在小舅的宅院裡。由於小舅夫婦倆後來都轉成了正式工,在縣城裡買了房。那房子後來就只有姥姥一個人住了。
把姥姥分給小舅的理由據說是因為姥姥和大妗子二人合不來,過不成一塊堆。而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是大妗子嫌棄姥姥身體不好,什麼也做不了;而姥爺每天能掙八分工。
前世記憶中,兩個老人的晚年都不幸福:相扶相攜了一輩子,最後卻在兩個屋簷下孤獨地終老。
是什麼時候分家的,田青青不知道,前世田苗苗記事時。兩個老人已經被分開了。
既然自己是一個穿越分子,知道事件的前因後果,何不提前下手,防止悲劇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
那麼。現在就讓他們分家,讓兩個老人提前搬出去,這樣,還能阻止大妗子產生把姥姥推出門,讓兩個老人晚年分開的邪惡念頭。
其實這樣做也是在挽救大舅大妗子的家庭。大妗子把兩個老人分開以後,她雖然如願以償,分到了能掙工分的老公公,卻受到了社會輿論的譴責,心情並不舒暢。在四十七歲上得了癌症,一年後。死在大年三十。
後來大舅又續了一個,兩個人經常因為孩子和經濟吵鬧,甚至還動了手腳。沒過幾年,兩人便離了婚。田苗苗去世時,他還是孤身一人。再後來。田青青就不知道了。
對!這麼辦對姥爺姥姥、大舅大妗子,還有自己,都有利!
考慮再三以後,田青青覺得應該先做通母親的工作,讓母親動員姥爺姥姥搬出去各自過。於是,便對母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媽媽,姥姥為什麼不分家呢?小舅那邊的房子閒著。大舅這邊八口人擠在一處宅院裡。你們去了連個住屋都沒有,多彆扭呀?”
郝蘭欣:“你姥爺也是考慮到住房問題。這邊房子多,那邊房子少。讓他們搬,他們不幹。你姥爺姥姥搬過去,如果你小舅小妗子回來了,就住不開了。再說。這邊是老宅,也沒有老人搬出去的理兒。”
“我覺得姥爺不應該再堅持這個老理兒了。和姥姥搬到小舅的宅院裡,兩個人過幾年清淨日子。有我姥爺的工分,我們再幫助個兒,日子賴不了。省得讓大妗子說三道四的了。”
郝蘭欣:“這事我也勸過你姥姥多少回。設身處地地為你姥姥他們考慮。他們這樣做也不是沒有道理。你想啊,你小舅如果回來了,一個是住不開。再一個,要是也鬧起矛盾來,你姥爺姥姥連個退身步也沒了。這也是你姥姥不願分家的主要原因。”
其實小舅夫婦倆後來都轉成了正式工並在城裡買了房,根本就沒回來。但田青青不能說破,只好旁敲側擊地說:
“人家兩個人都在外邊兒工作,回來幹什麼呀?逢年過節回來住幾天,親還沒親夠哩,又到了走的時候了。鬧什麼彆扭?!
“媽媽,我覺得我們應該勸勸姥姥和姥爺,分開過得了!那樣,你也能去那裡住兩天。姥姥也能上咱這裡住。咱家裡有麥子,有魚,有菜,供著姥爺姥姥吃。”
郝蘭欣驚訝地說:“你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我是氣不忿兒大妗子說的那些話!你不知道她那個樣子哩,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姥姥,罵姥姥生了你們四個,還不是跟著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