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果真裝了三布袋麥子扛著走了。
待他們走後,田青青從空間裡取出麥子,把空出來的缸灌滿,再把草木灰放在上面。一切復歸原樣後,又在空間壁的籠罩下,跟隨著田達巖三人,來到田金海的家裡。
田青青看得出來,田達巖把起誓當兒戲,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出了門,一定會認為自己大獲全勝而洋洋得意,到處吹噓自己的騙術如何高明;作踐田達林一家的懦弱、田青青充能擺怪,最終還是被騙的經過。
田青青之所以這樣做,純粹是為了轉移陣地:她想懲治壞人,又不想在自己家裡把事情鬧大,便用了一個欲擒故縱之計,用麥子把他們偏出家門,然後視其表現,再決定對他們進行懲治。
假如他們依誓而行,田青青也不後悔:空間裡麥子有的是,權當鼓勵他改過自新。誰讓他和父親田達林是一爺之孫呢?
再說田達林和郝蘭欣,在西邊兒廂房裡看著孩子和楊老太太吃飯,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由於離的遠,再加上田青青說的聲音小,根本聽不清楚。只好依青青所言,先解決吃飯問題。
待外面沒了聲音以後,夫婦倆開門到庭院裡一看,田青青和田達巖三個,全無蹤影了。走到東廈子裡,看了看盛麥子的四個大缸,發現全都滿滿的,一點兒也沒少。只是外面的兩個缸蓋上蹭去了一些灰塵。
“青青呢?”郝蘭欣不放心地問。
田達林:“或許跟到她大奶奶那邊兒去了。”
郝蘭欣著急地說:“那一家子人沒一個說理說面的,青青送了趟魚,還被誣賴克著他們了。你快把她叫回來去吧。”
田達林點點頭,朝著田金海家走去。
郝蘭欣在家裡如何坐得住?對楊老太太說了一句,自己也追丈夫田達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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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達巖一回到家裡,就大聲嚷道:“媽,今兒晌午咱吃烙餅粘雞蛋。冬莉,快著和麵做,我們還等著吃呢。”
田陰氏從屋裡顛兒顛兒跑出來,說:“飯已經做熟了,綠豆稀飯,菜窩窩頭,再烙餅得吃到什麼時候啊。”
田達巖一別愣腦袋,說:“管它什麼時候哩,吃上就行。咱有麥子了,你看,三個布袋。哈哈哈,田達林那一家子慫蛋包,三眼兩語就讓我給說住了。乖兒乖兒地讓把麥子扛了來。哈哈哈,哈哈哈……”
田陰氏聞聽,心有餘悸地問道:“你又去他家裡了?他們的狗……”
田達巖:“往後去他們家,得瞅著有人的時候。放心,他們不敢放狗咬人。”
田陰氏:“那,這麥子……不是偷的?”
田達巖:“偷的?大晌午也能偷東西?”
二不熟說:“不是偷的,是借的,名正言順借來的。”說完“嘻嘻嘻”地笑。
田陰氏臉一沉說:“借的還得還呀!不還又得被指責。”
田達巖:“沒事。說好聽叫‘借’,說不好聽叫‘訛’,好聽又不好聽叫‘要’。管他呢,咱只要有麥子吃就行。冬莉,趕緊和麵烙大餅。”
田冬莉一撩門簾從西里間屋裡出來,看見三布袋麥子高興地說:“二哥,你怎麼一下子借了這麼多麥子?不還會行嗎?”
田達巖依然笑著說:“我二巖子從來沒還過別人東西,別說含著冰凌化不出水來的三林子了。瞧他一家子那個慫樣?那個小丫頭還自以為自己聰明,認為起個誓,人們就不說她是‘掃……’啊,我……好痛,我的喉嚨……”田達巖說著,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蹲在了地上。
田陰氏見二兒子剛剛還歡天喜地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忽然喊起疼來啦,忙問道:“二巖子,你哪裡疼?怎麼個疼法?”
田達巖疼得“啊……啊……”地叫,身子一仄歪,躺倒在地上滾起來,一邊滾一邊大叫:“啊……疼死我了,疼……啊……”哪裡還顧上回答田陰氏的問話。
田陰氏見狀,又問同來的二不熟和三生冷:“你們在外頭吃什麼了?還是怎麼樣了?他這是怎麼著了?”
二不熟說:“什麼也沒吃。就是說誰要是說那個小丫頭是‘掃……’啊,我也痛……”說著,自己也大叫起來:“我肚子疼,啊……啊……疼死我了……”隨著喊叫聲,身子也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