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部呢”
“胡說,不過是湊巧,畜生哪能聽懂人言啊”有人反駁。
四隻狗立馬又咆哮起來,齜牙咧嘴地刨地,在地上掀起一層塵土,形成雷霆之勢,所有人的精神都震了一下,原本議論紛紛的人都寂靜無語。
田金海夫妻嚇得魂不附體,特別是田陰氏,本來腿就軟著哩,聽了狗的叫聲和人們的議論,一下跌倒在地上。
田達林想去把狗們拴起來,被母親田盧氏一把拽住,哭喪著臉說:“三兒,它們正在勁兒頭上,你最好別過去。巖子就是後來被狗咬傷的。”
田達林不敢靠近,任由四隻狗形成包圍圈子,困著賊子。
也是事有湊巧,大隊治保主任正好從籬笆牆外面的大道上路過,見這裡圍著好多人,還有狗們的狂吠聲,便走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治保主任一來,這些狗又立馬自動縮回東廈子裡,不叫也不動彈了。圍觀的人們無不愕然。
隨即,治保主任問清了事情經過,便把兩個賊子押解到大隊部去了。
田達巖因為有田盧氏作證,說是發現了狗咬賊子後,才把他喊來的。是因為他想把賊子救出來,走的太近了,才被被狗咬傷的。治保主任知他為人,沒置可否,也就沒管他。
田青青帶著田幼春和田苗苗,從村西轉悠到村北,摘了一下午知了皮兒。家裡的情況一點兒也不知道。
天傍黑到了做飯時,田青青才帶著弟弟妹妹回來。見柴門大開,庭院裡的青菜畦子被踩踏毀壞,地上雖然掃過了,但還看出暗紅色的血點子來,頭立刻就大了。望著在廈子門口臥著的狗們,傳音問道:“怎麼回事?”
黑狗見了田青青,忙站起來,低垂著腦袋說:“今天下午遇到點兒麻煩事。你剛回來,一會兒再告訴你。”
田青青:“地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黑狗:“是壞人身上留下的。”
田青青一聽這事還真不是一句話能說清的,身邊還有田幼春和田苗苗,便不再追問。
又想起自己不能接觸同類的血。便站在大門口沒敢動,朝庭院裡喊道:“爸爸,媽媽,你們誰在家裡呀?”
田幼春和田苗苗可不管這一套,“呱噠”“呱噠”朝東廈子後面的西廂房跑去,田苗苗還邊跑邊喊:“媽媽,媽媽。”
聽到喊聲,田達林很快從東廈子裡走出來。抱起正在跑著的田苗苗,對田青青說:“青青,我正要做飯呢,不知道米和糝子放哪裡了,你回來的正好。快洗洗手給爸爸拿去。”
田青青依然站著不動,裝模作樣地問道:“爸爸,今兒下午家裡出了什麼事?怎麼菜畦子這樣?地上還有血點子?”
田達林見問,便大略地對田青青說了下午的事情。
田青青只聽黑狗說來了壞人,但沒想到是盜賊。情緒一下低落下來:自己家不是富戶,何況楊老太太剛一走,外村裡的賊就摸上門來,可見此事必是極品田達巖或透露訊息,或暗中指揮。
沒想到極品田達巖這麼死不悔改,上次偷乾糧和錢,教訓的他夠可以的了,怎麼還敢動這個邪念啊?街坊鄰居住著,又是一大家子,提防到他什麼時候啊?
這時,田幼秋和溫曉旭放學回來了,一進門就給田青青彙報賣鵝卵石的成績,並嚷著要冰棒吃。
田青青不客氣地說:“你們兩先把庭院裡的血點子給我鏟淨嘍,再吃冰棒。我……看著害怕。”
“哪裡來的血點子?”溫曉旭問道。
田青青“有兩隻外面的狗跑進來了,家裡的狗把它們咬破了,滴答下來的。”
說完,也不管溫曉旭相信不相信,自己順著牆根走進屋裡,洗手做晚飯去了。
飯棚(因為簡陋,還不能稱其為廚房)就在東廈子的北間裡,與南間的狗們只隔著一堵牆。田青青把黑狗叫到飯棚門外,讓它臥下,自己一邊做飯,一邊與黑狗傳音,打聽下午的情況。
聽了黑狗的述說後,田青青不無埋怨地傳音:“你們不該把他們咬破了,血乎淋拉的,顯得多兇殘似的,這樣會給村裡的人們一個很不好的印象。”
黑狗傳音:“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景,不見點兒血,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還把我們當成了只知道叫不敢下口的懦弱的笨狗。”
田青青心中暗道:你們就是笨狗嘛!只不過有異能,內裡比別的狗強大。但這個過去也只有自己知道。這一鬧可好,一村裡的人們都會知道嘍。這樣一來,家裡勢必又要添一項讓人們談論的資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