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停電了?!”
“不對,廚房和東、西里間屋裡還亮著呢!”
“電燈泡壞了唄。”
“…………”
人們議論和猜測著。
郝福劍見狀,趕緊對大兒子郝蘭成說:“老大,家裡還有沒有燈泡?趕緊換一個。”
郝蘭成還沒動身,“啪”,電燈又亮了。
“見鬼,電燈也抽瘋。”有人罵了一句。
“準是接觸不良了。”郝蘭成自嘲地解釋了一句,算是做了最好的回答。
人們的情緒又穩定下來。
勿用作者解釋,大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田青青見三姥爺郝福矛把寫好的分家單,就要遞給“主任”的時候,立馬傳音黑妞,讓其拉滅了電燈。然後在黑影裡把自己寫的那張與郝福矛寫的那張調換過來。為了渲染氣氛,還故意讓電燈晚亮了一會兒。見姥爺郝福劍要大舅郝蘭成去拿燈泡,才又傳音黑妞,拉亮了電燈。
“外面涼快的,屋裡來,念分家單哩,來聽聽,摁手印兒。”“主任”對著外面大聲喊道。
外面的五個人很快來到堂屋裡。
一聽說念分家單,籃彩葉、戴淑娟也湊了過來,想親自聽聽分家單是怎麼寫的。
“主任”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對大家說:“分家單寫好了,我現在給大家念一遍,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各人都簽字畫押——摁手印兒!
“大家都聽著,下面我就唸了,啊!”
只聽“主任”大聲念道:
“‘今證明:
“‘郝蘭成與郝蘭順,乃一父母所生親兄弟。二人團結,孝敬父母,眾人有口皆碑。日月可鑑。
“‘兩兄弟念父母年事已高,喜歡清靜,現決定讓父母雙親搬到郝蘭順的宅院裡居住,以享晚年清福。
“‘考慮到父親郝福劍現在還有能力掙工分。二老另立戶頭,單獨結算。不足部分,以及日後生病、送終,兄弟二人共同負擔。不得以任何藉口怠慢二老。
“‘特此證明。’”
“主任”一念完,在場的人們都愣住了。
堂屋裡安靜的很。空氣彷彿被凝固了一般,劃根火柴就能點燃起熊熊烈火;掉根針也能聽到落地的聲音。
“哎,主任,我寫的不是這個呀?你怎麼給篡改了?”
片刻之後,郝福矛首先打破了寧靜,厲聲質問道。
“黑字白紙在這裡。我手裡又沒第二張,你能說不是你寫的?!”“主任”揚著手裡的證明,有理有據地分辨道。
“根本就不是我寫的!一句也不是。”郝福矛說著,又拿過來自己親自看了一遍。
立時傻了眼:
可不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與“主任”剛才唸的一摸一樣。
再看字跡,不是自己又是哪個寫的?!
“奇了怪了!我明明不是這樣寫的,怎麼會變成這個了呢?”郝福矛手撫額頭,一臉窘態,百思不得其解。
“那字跡呢,是不是你的?”
籃彩葉一聽不是按自己的意思寫的,早已怒火胸中燒。但她腦瓜兒轉的快。見郝福矛理直氣壯地爭辯,便想到了是不是有人給調換了。強忍著問道。
“字跡倒像是我的。”郝福矛尷尬地回了一句,之後又拍著胸脯說:“憑良心說話:這絕不是我寫的。我寫的大意是:兩兄弟分家,二老一人管一個。老大管父親,老二管母親。各負責飲食起居,養老送終啊。”
“怎麼會變成這個了呀?!”郝蘭成一拍桌子。怒目而視。
郝福矛自知百口難辨,用手狠狠錘了一下桌子,“咳”了一聲,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垂頭喪氣的無以復加。
田青青見自己的這一舉動。給無辜的三姥爺帶來如此難堪,很是自責了一番。
想到他們是東、西鄰居,又是親叔侄,此誤會不解,日後必難相處。想了想,便上到八仙桌上面,用空間壁遮住手,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在眾目睽睽之下,飛筆在桌子上的白紙上寫道:
“此乃天意,與他人無關。欺負老人,折福折壽;善待雙親,和家承歡;二子照辦,福壽綿長;略有差池,家破人亡。”
然後用毛筆,在郝福矛寫的那張分家單上,打了一個大大的“x”,之後把毛筆連同那張分家單,一併拋在桌子上面。
眾人一見毛筆自己立起來寫字,早已嚇得驚恐萬狀。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