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棗核形的疙瘩花。看來做這雙鞋的人手很巧。
“這雙鞋上有那個小女孩兒的氣味兒。”黑狗說:“鞋面上有一滴小女孩兒身上滴落的血液。雖然被雨水沖刷過了,還是能聞的出來。”
田青青看了看,說:“怪不得查不出來,原來他扔到這上面來了。”
“不過,這時又沒有dna鑑定技術,jingcha們如何檢查的出來?”黑狗擔心地傳音道。
田青青:“jingcha掌握著腳印兒哩。”
黑狗:“僅憑腳印兒能行?”
“沒問題。”田青青信心滿滿地說。
這個時期,農民們穿鞋,大部分都是自己做。把舊衣爛衫拆了,整塊的鋪鞋面,小的打成袼褙,一層層剪成鞋底兒。然後用納底子繩子一針針納嚴。
納鞋底兒是做鞋中耗時最長的一項工程。那時的婦女們,身上常帶著沒納完的鞋底兒,無論在生產隊幹活休息時,還是串門啦呱時,都是拿著鞋底兒納。這樣,觀看鞋底兒又成了評價婦女們手工好賴的一個視窗。
納鞋底兒有很多手法。可以納平針,也可以納疙瘩針。還可以用減針和添針,納出很多花樣。尤其時小孩子的鞋底兒,更是花樣百出。
大人們整天下地幹活,穿鞋費。鞋底兒力求結實。但手巧的婦女們,還是願意在腳心處納出個花樣來。穿鞋者往土地上一踩,清晰的鞋底兒印兒。簡直就是印在地上的一溜藝術品。相熟的妯娌姐妹們,透過鞋印兒。就能知道是誰的手工,不免讚歎一番。然後記住針法,日後照著去做。
由於是手工,腳底兒的鞋印兒千差萬別。就是出自一人之手,針腳的長短稀疏,花樣各異,也會有不同之處。就像大自然界中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一樣,婦女們做的鞋。很難找到兩雙一模一樣的鞋底兒。
只要犯罪現場留有家做鞋的腳印兒,jingcha們以此為依據,破案十拿九穩。
這一次遲遲不能破案,是因為還沒有排查到留下腳印兒的這雙家做布鞋。
田青青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晌午歪了。還好,由於已經給母親郝蘭欣說了要在公安局裡畫像,家裡就不會惦記著了。要不然,又得驚動四鄰到處尋找。
殺害徐家莊少女孩兒的罪犯確定了,田青青又趕緊來到竇家莊被劫持的小姑娘家裡,把那個人的畫像拿給小姑娘看。
小姑娘只看了一眼。就驚恐地說:“是他,就是他。”
兩個案件是一人所為,田青青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當公安局的人們拿著畫像四處一排查。很快有人認出是白家莊的白燕來。
在抓捕白燕來時,jingcha們又對他的所有鞋子進行了鞋印兒比對。結果仍然無所收穫。
空間裡的田青青看的心裡起急,在空間裡招呼道:“去南棚子頂上找!在那裡呢。”
但空間是隔音的,她怎麼招呼,外面也聽不到。她又不敢出來。情急之中,馭起了一陣旋風,把南棚子頂上的那雙鞋子吹落到了庭院裡。
jingcha撿起來一看,立馬眼前一亮:鞋底兒的針腳、花樣兒、磨損程度,與現場的一模一樣。
在鐵的事實面前。白燕來交代了殺害徐家莊小女孩兒和對竇家莊小姑娘qiangjian未遂的事實。
原來,白燕來的老婆坐月子。耐不住寂寞的他便不安分起來。在周邊村裡尋找,又怕被認出來。便到十里以外的地方作案去了。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結果還是憑著畫像被抓捕。
在田青青的要求下,jingcha郭邦靜訊問了白燕來星期天的行動軌跡。
白燕來交代說:平常時候,地裡沒有小女孩兒。那天是星期天,心想孩子們可能會出來。便又竄到田家莊一代,尋找起獵物來。
走到田家莊村南的時候,見一夥兒小孩子們“吱吱呀呀”地進了玉米地,便也跟了進去,想在孩子們散開的時候,抓一個落單的實施犯罪。
不承想還沒接近,就被一個小姑娘知道了,一喊叫一哭,一群孩子都圍了過來。嚇得他趕緊離開,向西走去。
在西邊兒的田間小路上轉悠了一個來小時,發現了單身回村的那個小姑娘,才引發了後來的事情。
兩處傷害少女的案子都破了,田青青畫像有功,公安局裡獎勵了她一百元錢,以資鼓勵。
壞蛋被繩之以法,人心穩定了,孩子們又可以大膽地出來自由活動了。
田青青更是如魚得水:每天給田達木“批發”一箱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