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真甜。”最後只給李煥娣留了一小塊兒。逗的人們“哈哈”大笑。
下一個節目是舔筷子。
舔筷子寓意著“快添子”,是洞~房裡必做的一個遊戲。也很簡單:將一根筷子放到一個適當的酒瓶子裡,露出1公分左右,讓新郎新娘用舌頭合作舔出來。實際就是變相地讓兩人表演親吻。
這個田晴晴沒有管他們。
再下邊是點火柴:寓意著紅紅火火的意思。人們將火柴插在一個紅棗上,在盆裡盛上半盆清水,讓插著火柴的紅棗在水上漂浮。
再把一根紅線的中間扎一支點燃的香菸,紅線的兩頭分別由一對新人咬住,抻平,用香菸的火星去點燃水盆裡漂浮著的火柴。
這個也有很大難度。兩個人既要用牙齒使勁兒咬住紅線,還要用力一致,合力用煙點燃盆中的火柴。
田達木和李煥娣兩個人費了半天勁兒,才找到了規律。兩人你進我退,我進你退,用菸頭上的火星,去接觸紅棗上的火柴頭。當兩個人都累的臉上冒汗的時候,才“嗤”的一聲,把火柴點著了。
這個純粹是遊戲,田晴晴也沒有管他們。
然後是點菸。點菸包含了續香火的意思。這個只有新娘子一個人做。
點菸又分簡單和繁瑣兩種形式:
簡單的就是用新娘子已經點燃的香菸,把其他人的煙給點著。但看似簡單,真要點起來,其過程也有讓新娘子難堪的時候。。
這個時期的香菸大多是無嘴捲菸(就是有過濾嘴捲菸農村一般老百姓也買不起),調皮的人就把卷煙截的短短的,叼在嘴唇上,讓新娘子去點。這樣,兩個人的嘴唇就離的很近,大有想“揩油”的念頭。
繁瑣的就是讓新娘子用牙齒咬著火柴,在火柴盒的磷片上劃燃,然後去點其他人嘴裡叼的香菸。這個的難度就是有人故意不讓新娘子點著,火苗一湊過去,就用嘴吹氣,有的人要點好幾次,才能點著。
因為鬧洞~房是一個很長的過程,一般這兩種形式都倒替著用。
李煥娣兩種形式都經歷了。田晴晴也都幫了她的忙,並且還抬高了鬧洞~房的氣氛,讓李煥娣在人們的心目中,成了一個潑辣不好惹的媳婦。
原來,在用香菸點菸的時候,有一個小夥子見新媳婦的香菸只剩了一小截了,覺得機會來了。就把自己的香菸掐成一厘米多點兒的一小段,叼在嘴唇上,讓李煥娣給他點。
李煥娣見他的煙已經很短,而自己的也只剩了個菸屁股,就想另換一根。
那個小夥子卻不依不饒,愣要李煥娣用菸屁股給他點。
李煥娣老實,看到男人們叫喊,婦女們鬨笑,小孩子們嬉戲,給人的感覺就是熱鬧喜慶歡快。便不想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叼著菸屁股給他點起來。
但由於雙方的煙都很短,真要點著了,很可能就會有肌膚接近。
那個小青年田晴晴認識,是前街上有名的打架掄錘的小混兒混兒。心想:有便宜也不能讓你沾了去。
田晴晴心中這麼一想,在李煥娣的菸蒂就要湊過去的時候,意念一動,那個小夥子的頭稍微低了一下,李煥娣的菸蒂,正好戳在他的鼻子尖兒上,立時就起了一個大燎泡。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笑得人們把房頂子都快掀起來了。
在用火柴點菸的時候,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很刁,李煥娣幾次劃燃火柴湊過去,都被他吹滅了。把李煥娣氣得眉頭擰成了疙瘩。
這個男的田晴晴認識,是父親田達林的堂兄——一個老爺爺的孫子。田晴晴心想:你這麼大歲數了,還是新娘子的堂叔伯哥哥。既然你不自重,那我今天就拿你耍耍,也好把鬧洞~房的氣氛推上一個更高潮。
田晴晴心裡這麼一想,在李煥娣的火柴又湊過去的一瞬間,意念一動,那人的臉略微往上一仰,火柴不偏不斜,正好點在他的長鬍子上,“嗤”的一聲,新房裡立時飄起一股焦糊味兒。
那人鬍子被燎,再無心點菸,捂著下巴指著新娘子說:“你真是個又潑辣又不好惹的女人,俺木兄弟娶了你,算是打不出你的手心兒去了。”
新房裡又爆發出一陣大笑。
不過,此後的鬧洞~房就文明的多了。
鬧洞~房一直從下午鬧到晚上吃飯。雖然花樣不斷翻新,各種鬧法層出不窮,但再沒有人提蹲媳婦,也沒有做出危險的動作。這讓田晴晴輕省了不少。
李煥娣嚐到了田晴晴保護的甜頭,一直攬著田晴晴,不讓她離開自己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