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做作業的。”
田書行擓擓後腦勺,很驚奇地問:“這個……你媽媽願意?”
田晴晴:“我媽媽不管。我們家裡雖然人多,熱鬧。我哥哥有一間自己的屋子,你們在裡面關上門,誰也影響不到你們。”
見田書行猶豫,又說道:“那屋裡還有我大表哥過來順,放著一張大寫字檯,你去了,正好一邊兩個人。我表哥今年也是十三,你們兩個人同歲。
“他一開始學習也很不好,在這裡插班以後,慢慢的就好起來了。現在在班裡是中游。我看你們的性格也有些相仿,肯定說的來。”
“你是不是說的那個腿有毛病的,整天和你們一塊兒來回走的四年級裡的學生?”
“嗯哪,現在學習很用功。他說我們家裡的環境好,進了屋,不想學習都不行。包括我弟弟在內,四個男孩子,玩兒的時候能把房頂子都快掀起來;做起作業來,又鴉雀無聲。你去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田書行:“我怕給你家添麻煩。”
“添什麼麻煩呀,他們已經三個人了,添上你四個,正好一人一個座位,誰也礙不著誰。上面有個大吊扇,可涼快哩。”
田書行終於被說動了,點頭同意。
田晴晴:“今晚你就去。你要不去,我就和溫曉旭找你去。”
田書行:“別,別,我一定去!”
田晴晴:“你知道我家在什麼地方嗎?”
田書行:“知道。全村最大的房子。我就本著大房子去找。你們家的狗不會咬我吧?”
田晴晴:“不會,我們家的狗分出好賴人來嘍。一般串門的它連理也不理,就在一邊兒臥著。我們那一彎兒裡的人都知道,誰也不怕它。”
田晴晴說的是事實。她家的狗在村裡也是一個傳奇,一是厲害的有名:把進院子的盜賊咬的渾身血呼淋啦,站立不起來;二是老實的過分,整天往角落裡一臥,對來串門的人不聞不問。當彎兒裡的人們對它熟視無睹。這些田書行也又所耳聞,所以這麼問。
晚上,田書行果然來了。由於田晴晴事先給家裡人過了話,田達林、郝蘭欣和過來順,都很高興地和他打了招呼。
田幼秋的屋裡,臨窗放著一張大寫字檯,上面按著一個吊扇,桌上放著一個大臺燈,照的寫字檯周圍通明。門一關,聲音和人都進不來,環境優雅又清淨。
這也是田晴晴特意設定的。三世為人的她,知道環境對學習的重要性。
“晴晴,你哥哥的屋裡真好,坐在裡面,想不學習都辦不到。”
來了兩晚上以後,田書行高興地對田晴晴說。
“那咱就說好,你每天晚上都來,不會的地方就問我。我給你講解清楚了,你自己做作業。”
田書行點點頭,同時在心裡納悶:你又沒去聽課,怎麼知道老師怎麼講的?
田晴晴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笑說:“我在家裡自學的。這樣還不耽誤做家務。”
田書行在這裡做作業的事,來串門的人們漸漸都知道了,有時就拿他當話題。在人們的一次悄悄話中,田晴晴知道了田書行的家事。
原來,田書行不幸的命運,是從他爺爺的一次*開始的。
在田書行三、四歲的時候,他的爺爺見兒媳婦年輕漂亮,動了色心,便勾搭成jian。
一日,兩個人正在屋裡gui混,被來串門的一夥子人撞見了。沒承想這個老公公卻是個有色但沒勇氣承擔的人,立時在炕上抽起筋來,動彈不了了。
外面人們一鬨嚷,人越聚越多,他在屋裡抽的越來越厲害。
聞訊趕來的兒子見狀,只好用被子蒙著他,把他背了出來。然後請大夫給他醫治。不知是羞臊的還是真有病,他從此再沒起過炕,不久便一命嗚呼。
田書行的母親自覺無臉面面對眾人,便離家出走了,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田書行的父親經過這一系列的打擊,性情大變,只要手裡有錢,就打九分錢一兩的散酒把自己灌醉,無論哪裡一躺,三天兩天不回家是常有的事。
田書行的奶奶見兒子如此萎靡不振,再續絃已是無望。為了照顧年幼的孫子,便把還待字閨中的唯一的女兒嫁在本村九對,讓她擔負起父子倆的穿戴。
田書行的姑姑過門不久,抑鬱成疾的奶奶便離開了人世。從此,田書行便於父親相依為命。
田書行父親雖然酗酒成性,不過他的良知還沒有沒滅,對唯一的兒子關愛有加。知道自己和父親都沒有文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