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棵玉米棵下貓著呢。
那人一陣竊喜,便把自己的腳踏車也推進玉米地,放到路人看不見的地方,便在裡頭尋找起來。
田青青可沒時間給他耗功夫。為了促使他離開玉米地趕緊回家,忙馭起一陣大風,把地上的泥土,混合著玉米葉子,猛勁兒往他身上、臉上很甩。
那人被風吹的睜不開眼睛,身上裸露的地方,也被玉米葉子掃的生疼。便打消了尋找的念頭,推起腳踏車,走出了玉米地。
目的沒有達到,那人還不甘心。又在田間小路上轉悠起來。
田青青見狀,一來沒有時間陪著他轉悠,二來又怕再讓他遇見個單身小姑娘。有自己在這裡,危害是造不成的,但肯定會把小姑娘嚇一跳。已經證實了他是壞蛋,再搭上一個小姑娘擔驚受怕太不值了。
那就給他製造點兒痛苦,讓他轉悠不成。
田青青心裡想象著他從腳踏車上摔下來的情景,意念一動——
“啪嚓”,那人連人帶腳踏車,坐坐實實摔倒在了田間路上。被摔的眼前金星亂轉。
“媽的,撞鬼了?!”那人撫摸著被摔疼了的腦袋,嘟囔了一句。爬起來。上了腳踏車又往前騎。
沒瞪幾圈兒,又摔倒了。這一次比上一次還重。
如此反覆幾次,一次比一次重。那人被摔惱火了。罵道:“媽的,不讓老子走。老子回家!”
田青青一聽說他要回家,便停止了用異能,騎著腳踏車尾隨著他而去。
那人果然沒再轉悠,一路猛騎,很快來到一個牆上寫著“白家莊”的村裡。
田青青一路跟隨一路觀察,發現白家莊原來在姥姥家郝家村東南上,相距也就三里來路。離著田家莊有十來裡,離著竇家莊也有十三、四里。
他會跑這麼遠去作案嗎?
田青青正疑惑著。那人已經進了一個農家小院兒。
這是一個典型的農家院落,大門朝南,三間北房挎著兩個耳屋,有東、西廂房,南棚子。家裡喂著羊和雞。
在庭院裡的晾衣繩上,曬著土布袋、小被子、小褥子,還有幾塊破布,好像是小孩子褯子。
那人一進門,一個三十來歲的頭上箍著條頭巾、面部雍胖的女人走出北屋,望了望他的空草筐。不無埋怨地說:“又沒割來,豬都餓的‘吱吱’叫了。”
那人說:“剛要割,突然間起大風來了。暴土揚場的,就回來了。”
女人說:“瞎說,哪裡有風?褯子一塊兒也沒刮下來。”
那人看了一眼晾衣繩上的褯子,表情愕然了一下,便走進北屋西里間屋裡去了。
田青青隨後緊跟。
西里間屋裡的炕上有兩個孩子: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此刻正趴在窗臺上往外看,窗臺上放了幾個石頭子和幾個草編玩具;一個是襁褓中的嬰兒,看樣子出生也就十幾天時間。
果然他的愛人在坐月子,看來他說的不假。
那個人一到西里間屋裡。就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大炕上,望著房檁出神。兩個孩子在他眼裡彷彿不存在一般。看也沒看一眼。
大些的小女孩兒回頭望了望他,“爸爸”“爸爸”地叫著。爬過來依偎在他的身旁。
那人眉頭一擰,一把把小女孩兒推到一邊去了。
小女孩兒歡喜而來,卻遭到如此待遇,“媽兒”的一聲,大哭起來。
箍頭巾的面部雍胖女人趕緊跑進來,抱起大哭的小女孩兒說:“妞妞不哭,嚇著小妹妹嘍。”說著白了一眼還在“挺屍”看房檁的那人,抱著“妞妞”出去了。
田青青見這裡沒“戲”看了,又來到東里間屋裡。只見一個老太太蜷曲在大炕上,好像在生病。
房子很舊,到處是灰塵和蜘蛛網。
看來這是一個很一般的家庭,難道會是他嗎?
田青青在空間裡的堂屋裡,面對著那人,“噌噌”幾下子,畫下了他的肖像。
“怎麼樣?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黑狗見田青青畫了像,傳音問道。
田青青搖搖頭,說:“現在還說不準。不過眼睛像。我把他的畫像拿給竇家莊的小姑娘辨認一下去。”說完又問道:“如果我讓你聞聞被害小女孩兒家中的氣味兒,你能不能順著氣味兒找出兇手來呢。
“就是能聞出來,這麼長時間了,犯罪分子身上也早沒了。”
黑狗這麼一說,田青青後悔起來。暗罵自己糊塗:當初聽說了,為什麼不帶著黑狗去聞聞呢?光指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