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影公司十分正常。
臺灣的群龍影業進軍香港,其實也是港片繁榮的一個體現,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境外(南洋、臺灣為主)資本湧入港片市場。之後的十年內,香港影壇將變得繁榮而又極度混亂,臺灣和南洋的投資人胡亂砸錢,將香港影星的片酬炒得虛高,甚至到了男主角的片酬佔到電影成本二分之一的地步,導演為了錢只能一通胡拍糊弄觀眾。
再加上香港的社團也大肆湧入,搶複製、綁架演員之類的噁心事件頻發,香港影壇簡直被搞得烏煙瘴氣。
相比而言,1985年前的香港影壇還是比較純潔的,不過馬上就要進入群魔亂舞的時代了。
首映互動結束後,康劍飛專門跑去坐在許家盛和廖一源的中間,不時地和兩人說笑聊天。今天他的女人來了八個,康劍飛膽子再肥也不敢呆在一堆醋罈子中間,總算是深刻體會到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招惹自己公司的女星實在是要不得啊,畢竟大家都是要經常一起出現的。
與許、廖二人聊了幾句,康劍飛突然問隔座的夏夢道:“楊女士的青鳥公司怎麼停產了?”
夏夢笑道:“我早就不是青鳥公司的老闆了。”
“是嗎?那我真是孤陋寡聞了。”康劍飛愣了一下說道。
夏夢在去年初就把青鳥電影公司賣掉,只不過沒有將此事公開,以至於青鳥去年拍的那部《似水流年》還打著夏夢的牌子。
康劍飛閉嘴不再多言,他只是對《似水流年》的導演嚴浩感興趣。嚴浩是康劍飛來香港的頭一年出道的,其處女作《咖哩啡》被認為是第一部嚴格意義上的香港新/浪潮電影,未來嚴浩將會四度捧起香港金像獎的獎盃。
電影正式開始放映。
九龍車站,剛從大陸到香港的阿星,拿著五分錢天朝的硬幣往自動販賣機裡塞。
“大陸仔,你在幹什麼?用人民幣買汽水,你傻啦!”火車站的警察跑過來將阿星的硬幣扔掉。
阿星笑道:“我沒港幣嘛,同志,我也不想的。”
警察說:“沒人是你同志,看到我穿制服沒,叫我警官。”
之後阿星求警察借錢給他買汽水,警察捉弄阿星讓他求“機哥”(自動販賣機),於是阿星真的跑去求販賣機。
“嘭!”
汽水從機器裡落下來,警察一臉呆滯地看著阿星將汽水拿走。
“哈哈哈……”影院裡的觀眾非常給康劍飛面子,影片剛開始就爆發出一陣輕笑聲。
不少記者甚至在想,《情聖》和《賭聖》開頭都是拿大陸仔到香港來調侃,恐怕是康劍飛當初的親身經歷吧。
關於康劍飛的離奇傳聞,從此又多了一種……
《他來自江湖》這部電視劇,讓香港觀眾真正接觸無厘頭喜劇;而《情聖》的熱映則表示無厘頭終於被香港人所接受。
眼下的《賭聖》在形式上更加的打破常規,影片放映也就幾分鐘,戲院裡就傳來一陣長達十多秒鐘的爆笑——周星池飾演的阿星為了找到三叔,拿著吳夢達的照片報警說那是強/奸犯,然後在吳夢達自摸十三么的時候,突然衝進來幾個警察將其制服。
“哈哈,阿星真是太賤了!”
“吳夢達怎麼每次都那麼衰?”
“我靠,能看穿牌的特異功能。”
“……”
現場的觀影反應極為熱烈,許多人是衝著《賭神》續集的名頭來的,現在才發現《賭神》跟《賭聖》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周閏發看到這裡也笑起來,對鍾楚虹說道:“康先生真會惡搞,賭片居然也能拍成這樣。”
鍾楚虹看著坐得遠遠的康劍飛,無奈地說道:“誰知道他一天到晚腦子裡想什麼?”
幾個左派電影人對《賭聖》沒多少好感,但《電影雙週刊》的舒其和陳伯森卻眼前一亮,後者說道:“周星池的無厘頭風格更加成熟了。”
舒其點頭道:“康先生連續兩部電影的男主角都是他,周星池想不紅都難,看來他要成為第二個周閏發了。”
“可惜現在夢工廠被封殺,周星池再紅也在外面接不到片約。”陳伯森搖頭嘆息道。
“哈哈哈……”
影院裡突然又是一陣鬨笑,一些在二十年後看起來有些無聊的橋段,此時卻能笑得觀眾肚子疼。
——
悲劇,這個月全勤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