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7%的資料還是有點太低。現在香港就兩家電視臺,週五黃金時間播出卻拿這樣低的收視率,簡直撲街撲到沒邊了。
離開影視城,康劍飛直接坐車過海去福臨門酒家。
新華社香港分社的那位許家盛社長頗為講究,似乎是認為福臨門很上檔次,每次請康劍飛吃飯都在這裡。
康劍飛來到包廂時,頭髮花白的許家盛正和他的女秘書季曉月在交頭接耳,兩人的關係看來頗為親密。
“康先生,快請坐!”許家盛笑眯眯地拉著康劍飛坐下,說道,“《話說長江》這樣的愛國紀錄片能在香港播出,上面的領導很高興啊。”
《話說長江》是兩天前在鳳凰臺播出的,內地的相關領導之所以知道的那麼快,自然是許家盛積極彙報的。不僅如此,昨天《人民日報》還專門有一篇文章,報道了《話說長江》在香港的熱播盛況。這篇報道的大致內容就是,《話說長江》在香港播出引起極大的反響,勾起了香港人民對祖國的熱情之情,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快回歸祖國云云。
“還要多虧了許社長從中聯絡,才能讓香港的觀眾一睹祖國大好河山啊!”康劍飛自然不會掃興地說收視率只有可憐的7%,他甚至覺得自己太過認真了,隨便放到星期一、二的垃圾時間播出都可以,只要能糊弄對岸的領導就行。反正對於許家盛和港澳辦來說,能讓鳳凰臺播出中央臺的節目宣傳愛國主義,這就已經是實打實的政績了。
“我也就傳個話而已。”許家盛說話時笑容滿面,他其實對這件事非常得意,認為康劍飛和邵一夫能向大陸靠攏,都是由於他的奔走和聯絡。
康劍飛拿出一張支票,遞給許家盛說:“許社長太謙虛了,這次《皇家師姐》能在內地票房大賣,也多虧你幫忙打通電影局的關係,這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如此明目張膽地賄賂大陸駐港官員,如果換成是原來那位王老社長,康劍飛肯定是不敢的。但許家盛卻不一樣,一看就是*分子的作風,康劍飛都懶得小偷小摸地送錢了,直接而暴力地當面塞支票。
許家盛果然不負所望,掃了一眼支票上的幾個零,不動聲色地就揣進懷裡,笑得比剛才更加燦爛:“這次約康先生出來,主要是替中央臺送請柬的。”
許家盛變戲法一般摸出一張請柬,康劍飛拿過來一看,卻是中央電視臺的春晚邀請函。
新華社香港分社算是內地在香港的一扇視窗,許多事情都要請他們幫忙辦理。許家盛在半年前就幫央視送過邀請函,只不過那次的邀請目標是鄧麗君,當時許家盛已經把鄧麗君說服了,可惜因為政治原因而沒有成行。
康劍飛收到的這封是嘉賓邀請函,並不需要上臺表演節目,坐在下面吃吃水果看看錶演就算完事。
“春晚不是錄播嗎?時間怎麼時大年30。”康劍飛掃了一眼日期問道。
許家盛解釋道:“前面兩屆春晚是在央視演播廳裡錄播的,今年準備搬到工人體育館去現場直播,主持人來自兩岸三地,場面非常的宏大。”
“噢,還有香港的主持人?是誰啊?”康劍飛問道。
許家盛想起康劍飛與邵一夫的不快,咳嗽一聲說道:“是無線臺的斑斑小姐。”
斑斑就是83般《射鵰》的韓小瑩,她跑去央視春晚做主持人,也算是無線臺靠向大陸的體現。除了斑斑之外,今年央視春晚還請了汪茗荃參與演出,而鳳凰臺這邊只有一個陳秀文。
“除夕那天恐怕不行。”康劍飛搖搖頭說。
許家盛早有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他也不再苦勸,而是說道:“直播那天的領導不少,康先生可以藉著機會多認識一下。”
康劍飛心念電轉,突然哈哈一笑,說道:“許社長恐怕是天底下最厲害的說客,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許家盛擺手笑道:“這個我可不敢當。”
康劍飛說道:“明天是我的新片首映,許社長可一定要來參加首映禮。”
“一定一定,康先生的新片我肯定要去支援。”許家盛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