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恩索性鬆開了右手,握拳成箭錘形,奔落下人坎的胸口迎了上去。拳頭已經伸到極點,他只能雙腿用力,猛然將身形挺起,而恰好在此刻,撲殺的巨大沖力將“香樟樹枝”的胸口毫無保留地送上來。
撞擊是疼痛的,“香樟樹枝”鬆開了握住斷矛的手,就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摔出。口中噴出的鮮血染紅了魯恩右半張臉,讓他的面目瞬間變得猙獰。
樹皮痕烏銅短矛留在魯恩的身體裡,只餘下不多的尾端。魯恩肩頭結實有力的肌肉將矛杆裹得緊緊的,看不出一點前輕後重的樣子。
那扮作香樟樹枝的殺手倒在池塘邊的溼泥裡。他無神地看著鮮血順著魯恩肩頭的矛杆流到矛尖,最終聚成豔紅色的圓球躍入水中。
池塘裡深綠色的水開始有了紅暈,人坎的七竅也開始溢位鮮紅。他的四肢開始抽搐,目光顯露出不甘,他沒想到被自己襲中的目標一抬手就要了他的性命。
魯恩也為這一擊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空中落下人坎兒的衝擊力,將他的雙腳深深砸進池塘邊的溼泥裡。他心中一陣煩悶,血腥味湧到嗓子眼又被他生生嚥了回去。其實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拳頭擊中那人扣時,他聽到了很清脆的“咯嘣”聲。他原以為是殺手胸骨碎裂的聲音,但隨即傳來的劇痛和手腕的僵固讓他知道自己的右手已經受傷,無法動彈了。
持刀的手受傷無法動彈,對於一個刀客,特別是對於一個正在戰鬥的刀客來說,是最悲哀最慘痛的事情。
先前被魚皮護套抽中而跌落池塘的殺手沒有落入池底,竟然剛跌入水面就又魚躍而起,再次向魯恩撲來。流血的碎石堆忽然也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形狀朝魯恩直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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