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起科不說話了。他顯然滿肚子的委屈和不通,但這時,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跟場長較勁下去了。雖然事關“岡古拉的命運”,雖然從來沒看到自己最為佩服的場長居然會如此“糊塗”和“軟弱”,但這時候自己已經不能再往下較勁了。一直跟在卡車後頭的那幾輛馬爬犁,這時已經趕了上來。趕馬爬犁的都是他帶過來接高福海的小分隊隊員。他更不能當著那麼些小分隊隊員的面,跟場長較勁。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後,他又親自帶領那些小分隊隊員,從卡車上搬下一包包羊毛,在一輛最大的爬犁子上重新為高福海佈置了個抗寒抗顛簸的“座位”,然後對那個駕馭馬爬犁的小分隊隊員,進行了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務必小心操控馬爬犁,並請秋大夫一路上照顧好高場長,便跳上卡車,趕回場部去執行高福海的命令了。
待高福海趕回場部時,天色差不多快要轉明瞭。他到家,只在火爐子跟前稍稍暖和了一會兒,匆匆喝了碗滾燙的山羊奶,幾乎沒等自己凍硬了的身子完全放鬆軟和了,就把朱副場長李副場長等人找來說話了。也許是秋大夫早先跟他說過這樣的話:各種鮮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