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進攻之時,雙平公路就是一個重點目標,只是娘子關戰役出現了良機,使日軍得以迅速逼近到了太原,為了趁機佔領山西首府,日軍改變了戰略計劃,向雙平攻擊的部隊調動到了太原城附近。”他接著說到:“後來又因為日本國內發生了一變故,近衛內閣受到了陸軍部的譴責,一個由軍人組成的內閣將要取代近衛內閣。”
(一零九)
平陽法師站起身來,在房間踱來踱去,對唐常文說:“日本今後是個執行軍國主義的國家,一、二年內戰爭還會擴大化。在近幾年的戰場損耗,已經使日本國內的經濟陷入困境,陸軍參謀部想借以戰養戰,復活蕭條的國內經濟。真的是無稽之談的神話,日本註定以戰敗告終。”唐常文說:“你的家庭目前的處境很難堪,你要是不返回日軍隊伍,你的家人將受到懲辦。”平陽法師說到:“戰爭帶來的災難,不僅僅只有我的家庭面臨侵犯,還有更多的家庭已經受到了破滅,我算是自食苦果,南無阿彌陀佛!”唐常文問到:“日軍主力調往晉東、南的目的是什麼呢?現在在那裡聚集黃河北岸全部的軍隊,同時還有南岸的後備兵力。”平陽法師說到:“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日軍是急於和南面的佔領軍匯合,然後在中原與中國軍隊決戰,以此消滅大部中國軍隊,同時也鞏固在中國的佔領區域。成敗各佔一半,不過這也只算是權宜之計,從長遠的戰略來看這是一個緩衝之時,對日軍來說,這是場輸不起的戰局。”他揮揮手說:“我不能說得太多了,你們請回吧。”唐常文見此也不好再問別有什麼,只好作別,退出了禪房。
第三十二章
(二零零)
在返回去的路上,唐常文默不作聲,心中想到平陽法師說的那些話,更多的是在想這個日本人的所作所為。羅才生捅捅他說到:“我還以為你跑來是要捉拿來這個和尚呢,前天我也猜疑這個和尚不是一般的和尚。”唐常文說:“你是怎麼想的呢?說出來聽聽。”羅才生說:“老百姓一聽到槍響,大都是跑得離現場地遠遠的,哪還會衝著槍響的地方來嘛。”唐常文說:“人家是和尚,超度死的人,總是以此行個方便,弦揚佛法,又怎麼樣呢。”羅才生說:“不管這些,和尚也是凡胎人身,也還是把小命看得貴重的吧。”唐常文說到:“唯獨這個平陽法師,是個得道和尚,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說老實話我十分欽佩此人。”羅才生說:“就是怪得很,人和人之間一旦消除了敵視,就有點相逢恨晚,不求同日生只願同日死。”一路說著話不到中午就返回了久隆鎮。
(二零一)
自此雙平公路上川軍的巡邏隊來來往往,崗哨隨處可見,雖然天寒地凍,但個個士兵都精神飽滿。設在三岔口的哨位上,一面軍旗迎風招展,過往的老百姓和軍隊都遠遠的舉目注視,在旗下執守計程車兵更是鬥志昂揚,沙袋包構築的一個堡壘上,顯而易見二挺機關槍、二門82迫擊炮,還有一個班計程車兵胸前掛著衝鋒槍,在公路上巡邏的計程車兵,每個人的子彈袋鼓鼓的,肩上的步槍上了刺刀,明晃晃的時分耀眼。唐常文等人在路口觀看著經過的人流,從此撤退的友軍官兵,經他們面前走過時,都會停下來,整隊立正行軍禮。趙營長解嘲的說:“自從我們出川以來,到了這地方,才享受到了軍人的禮遇。”他這話一出,大家的眼眶都有些溼潤。龍風雲說:“雖說川軍在國民革命軍的序列中只是丙種編制,但每個人都俠肝義膽,總是在危險的時刻我們衝鋒陷陣,並且義無反顧戰至絕地。”唐常武說:“這一二年來,川軍的傷亡之劇,建制很多都被打亂了,可能就我們47軍還較完整。”趙營長說:“接下來還有大仗惡仗等到的,各位弟兄只有夥聽天由命了。”
(二零二)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七、八天,毫無疑義的平靜,使得川軍士兵們有點懶惰。可是就在二連換到平川后,一連的一個班巡邏隊,就在第九日深夜遇到了日本兵偷襲,16個人全部蒙難,這一股日軍趁機衝到了設在三岔口的堡壘,一連一排士兵正好嚴陣以待,不到十分鐘的槍戰,就擊斃日本兵五人,撤離的日本兵在半道上被川軍暗哨打死。16具川軍士兵屍體基本上都被手榴彈炸得肢體破碎,也有身中槍彈、刺刀扎而斃命的。屍體用白布包裹後,運回到久隆鎮。二個連的官兵為此舉行了一個十分莊嚴的葬禮,在北風凜凜的空地上,列隊整齊計程車兵,目送遇難的兄弟們入土。每具遺體覆蓋上軍旗後再送入墓坑,龍風雲一一介紹姓名、年齡和軍銜,最後行禮嗚槍為其送行。經此事件後,從雙平路逃避的老百姓銳減,平時擁擠的公路漸漸的冷清了。十日後一連作後衛撤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