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笑著對四阿哥說道。“您都怪了妾身好些時候了。還沒消氣呢?妾身這不也是為了讓您好生將養身子嗎?” 雲錦看看四阿哥。又看看烏喇那拉氏。一時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四阿哥裝病。可看他臘黃著臉。有氣無力地樣子。又不象啊。 “爺。怎麼了?”雲錦摸了摸了四阿哥地額頭。還好。不發燒。 “你問她。”四阿哥乾脆閉上眼,不搭理人了。 “爺,您先喝點水吧,”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 雲錦聽了這話,趕緊去倒了一杯溫水再調些蜂蜜進去,遞給烏喇那拉氏。 “爺,您這一路過來,也累了吧?”烏喇那拉氏服侍著四阿哥喝了蜂蜜水之後,又笑著說道,“不如先歇歇吧,我也跟雲錦交待交待。” “也好。”四阿哥點點頭。 於是雲錦和烏喇那拉氏又一起服侍著四阿哥躺好,兩人才悄聲向外屋走去,當然也不能離得遠了,防著一旦四阿哥有事,也好馬上趕過去。 “福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錦怕吵著四阿哥,小聲的問道,“爺到底是什麼病啊?” “太醫說是時疾。”烏喇那拉氏喝著雲錦給她調的蜂蜜水,慢條斯理地說道。 時疾?這就是季節性流行傳染病啊。《周禮夏官司》記載:“司掌行火之政令,四時變國火,以救時疾。”《晉書王傳》記載“舊制,朝臣家有時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雖無病,百日不得入宮。”宋朝葉夢得在他的《石林燕語》卷十中寫道,“龐莊敏公為司法,嘗得時疾,在告方數日,忽吏報:‘莊敏死矣。’”,可見得這個時疾地厲害,雲錦聽了嚇得心臟都停跳了一拍。 “福晉,爺現在沒什麼事兒吧?”雲錦趕忙急著問道,“那個太醫沒弄錯吧,找別的大夫看過了沒有?實在不行,就去找洋人大夫來看看吧,有什麼雲錦可以做地?剛才沒覺得爺發熱啊,也許是雲錦弄錯了,我再去看看。”雲錦心裡著急,話說的也是東一頭西一頭地,還沒說完就站起身想 裡跑去,這個時候醫學太落後了,也沒個抗生素,=急。 “你彆著急啊,”烏喇那拉氏笑著攔住雲錦,“已經找那邊的大夫看過了,爺沒什麼大礙的,還是勞累過度引起的,好好調養也就是了。” “那還好,”雲錦鬆了一口氣,跟著烏喇那拉氏回來坐下,“這麼說,又是那些個太醫在胡說八道了,真是的,這種事情也可以看錯地嗎?等爺好了,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的治治他們。” “要說這個事兒嘛,倒也不怪那些個太醫,”烏喇那拉氏溫言解釋著,“是我有意誤導他們的。” “為什麼啊?”雲錦不明白烏喇那拉氏的意思。 “不這麼說,爺哪能得清靜呢,又如何好生養病呢。”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只是爺知道我做了手腳後,可是氣得不行呢,沒看剛才都沒給我好臉。” “爺其實是瞭解福晉的苦心的,”雲錦這時心完全放下了,“他這個人,總是不注意身子,不這麼著他也不會好生歇著。” “就是這麼說,”烏喇那拉氏點點頭,“只是沒想到我說的這個謊,不光讓爺有了休養的清靜,也看出了人心。那些個人,平時在爺面前爭寵賣乖的,現在一聽爺是時疾,一個兩個的,都躲得老遠,生怕爺傳給了她們,好象她們地命比爺還金貴似的。” 雲錦一聽烏喇那拉氏的口氣,就知道她是在說四阿哥的其他女人們,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們,誰聽了傳染病會不害怕呢,在現代**流行地時候,人們一聽有人咳嗽,不也全都退避三舍嗎?那個時候,只要聽到是北京、廣東那邊來的人,所有人都離得遠遠地,生怕他們身上帶著病毒。 “福晉用不著為這個生氣,”雲錦勸說烏喇那拉氏,“她們心中害怕也是有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還是對爺沒有心,”烏喇那拉氏還是有些不滿,“你剛才近身服侍爺,不也沒害怕嗎?” “雲錦那時不知道時疾的事兒,再說福晉也在那兒,有什麼可怕的呢。”雲錦不想出這個風頭,這個話如果傳出去,可是會招得其他女人心中不舒服的,雲錦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剛才我跟你說爺得了時疾時,你不也急著要去看爺嗎?”烏喇那拉氏堅持要表揚雲錦,“根本沒有躲避害怕地意思。” “雲錦只是一時沒想到。”雲錦解釋著。 這也是實話,雲錦剛才聽到“時疾”二字時,腦子裡一下想到的只是宋朝葉夢得在他地《石林燕語》說的那句話,“莊敏死矣”。這句話讓她地心都揪一起了,只想著趕緊去看看四阿哥到底怎麼樣了,把這個時疾也是傳染病的事兒給忘了個乾乾淨淨。現在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本是個怕死地,怎麼一沾了情,就暈了頭了呢,幸好四阿哥的傳染病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