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個子比母親稍高,她卻比我高出許多。
“第二個疑點便是,她雖然冒充了慕容俏,卻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世,你提到金鎖和身世的時候,她眼神裡一點波動都沒有,實在有悖常理。”
的確如此,她要是對我半分情意都沒有,又何必每年送我生日禮物?
“方才,那假慕容宮主提到慕容籌的時候,並不是稱呼他為父親,而是老宮主。依我看,這島上現今的主人,應該是那位周護法。我留意了一下,他們在桌子上,是那周護法坐的正席。”
我心裡一動:“你是說,我母親根本不在,是周護法找了個女人冒充她?”
“我猜這金波宮裡只有他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不敢妄動你。他準備了這兩道菜,算定你必定不敢吃,所以就算你喝了酒也不會中毒,他只是拿我下手來要挾你交出東西。”
“他為何要這樣?”
“依我看,他不太確定慕容宮主是否將重山劍法送了你,所以他沒有直接索要,你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並不敢對你怎樣。”
我急道:“那怎麼成?你怎麼辦?”
江辰勉強擠出一絲笑:“先熬三天,實在撐不下去,再說。”
“不行,你這樣,我,我心裡很難受。”
我眼中的他,一直都是神氣灑脫,風流倜儻,記憶中從沒有如此“柔弱”的一面,我不想看到他這樣,永遠都不想。
他的笑容深了些:“你心疼我麼?”
“你,你還有心情貧嘴。”
他面色蒼白,卻笑的十分開心:“太高興了嘛!終於發現你也這麼關心我,真是太不容易了,看來我可以死而無憾了,嘿嘿。”
我惱道:“江辰,你再敢說一句什麼死不死的話,我先,我先讓你生不如死。”
他咧著嘴笑得越發高興,笑容裡又擠出一絲促狹:“我只想欲,仙欲死,嘿嘿。”
我顧不上惱他,他無謂的話語玩笑的語氣讓我心裡越發的痛苦,片刻也忍耐不下去。
“我,我現在就給他,你這樣,我怎麼看的下去。”
他目光閃爍,微抿薄唇淺笑道:“你看,你心疼我,卻還嘴硬。”
我心裡亂的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心疼,只是覺得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便永遠都不會快活了。
江辰低聲道:“我們先拖一拖,看情況再定,那周護法不是好人,東西落到他手裡將來必是一件禍害。”
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眼下江辰的情形,讓我心急如焚。
“江辰,是我不好,不該來這裡。”
“別這樣說,是我心甘情願陪你來的。你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眼下又快要和我成親,來拜見母親自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者,我知道你來金波宮其實是想來為江家討回重山劍譜。這說明你心裡,向著我,向著江家,我心裡都知道。有時候,總是要眼見為實,才會死心。你來一次,我覺得並沒有錯。”
我悵然道:“可是,眼下看來卻真的是想太簡單了。”
“小末,不論你做什麼,只要你高興,我都會陪著你。”
我心裡一動,情不自禁低聲道:“江辰,我怎麼覺得,欠了你許多。”
他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深沉:“那你,心裡一直欠著我好了,欠的多了,你就跑不掉了。”
我說不出話來,眼眶酸酸的脹痛著,一顆眼淚潸然滑下,掉在他的手背上,我怎麼突然就變得如此善感?
突然,門外傳來周護法的聲音:“雲姑娘,你想好了麼?”
江辰緊握我的手指,搖了搖頭。我心裡拉鋸一般的掙扎著,江辰再次搖頭,以目光暗示我不可答應。
周護法見我沒有回答,便在門外冷笑兩聲拂袖而去。
到了下午,江辰疼的坐不住,我扶他躺在床上,竟然很快就將枕巾給溼了一片,我再也忍耐不住,不管江辰的阻攔,衝到門邊喊道:“我要見周護法。”
江辰有氣無力道:“小末,你不要給他。”
我咬著唇回頭道:“是人重要,還是東西重要?”
江辰慘白著臉色,支起身子急道:“這件東西對我非常重要,不亞於性命。”
我怔然回看,他一臉焦慮著急,神色嚴肅的可怕。重山劍譜對他真的如此重要?可是,對我而言,他比重山劍譜要重要千倍萬倍。
門開了,一個女子站在門外道:“周護法請姑娘過去。”
江辰在身後喊了一聲“小末”,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