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十分驚訝,一雙明眸亮亮的透著喜色。
“哎呀,石景你怎麼來了?”
“嫂子!”師父彬彬有禮地對著戚夫人施禮。我一愣,反應過來,江瑞陽原是師父的師兄,師父的確該叫戚夫人嫂子呢。
戚夫人一臉欣喜,笑道:“辰兒真是的,也不提前給個信兒,我好讓人好好準備飯菜。”
師父微笑著,“嫂子不用客氣。我來的倉促,主要是這兩個孩子,居然偷著跑到金波島,幸好我及時發現,尾隨而去。我不放心,便一路護送他們回來。”
戚夫人臉色一變:“什麼!”
江辰嘿嘿笑道:“是我要去的。”
戚夫人氣道:“辰兒,你真是胡鬧!”
江辰笑嘻嘻道:“唉,母親,小末即將嫁為人婦,去告訴她母親一聲難道不應該麼?”
我心裡暗暗感動,江辰他把什麼都攬了過去。若是戚夫人知道去金波宮是我的主意,而江辰在流金島上險些送命,只怕會怨死我的,我暗暗羞慚,還好,看來江辰深諳婆媳相處之道,知道在中間和稀泥護著我。
“她……”戚夫人似是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狠狠瞪了江辰一眼。然後對師父道:“石景,婚期定在中秋節,你看如何?”
“甚好。”師父貌似有點心不在焉的模樣,從進了歸雲山莊他就有點緊張,東張西望的全然沒有往日的淡定從容模樣。我不由好笑,就算母親混在下人裡面,你明她暗,師父你這樣瞪著眼睛找,能找的出來?
戚夫人吩咐下人張羅上茶,備飯。熱茶很快奉上,按照我和師父商議的計劃,喝了半杯茶後,我突然“哎呦”一聲,捂住了肚子。
江辰和戚夫人齊齊問道:“怎麼了?”
師父也連忙問道:“那裡不舒服?”
“我肚子痛。”
話音剛落,江辰已經蹲在了我的面前。
我頭一回弄虛作假當眾演戲,實在是心虛氣短很不自信,生怕被戚夫人看出端倪,拼命低著頭,恨不得捂著臉不叫她和江辰看我才好,偏生江辰還捧著我的臉頰,緊張的看著我,一疊聲的問:“怎麼個疼法?”
我低聲哼哼道:“這些日子肚子一直有點疼,我以為是吹了海風著了涼,可是剛才那一下,疼的好猛,似是被人扯了一把腸子,又像是被蟲子撕咬著。”
江辰面色一白:“這種痛法,不像是受了涼。”
師父道:“是,是從金波宮出來就開始的麼?”
此話一出,江辰面色突變,急問:“你,你不是什麼都沒吃麼?”
我悶聲道:“我,我去周護法的房間時,喝了一杯茶。”
江辰倒吸了一口氣,面色發白:“小末,你!”他像是想要責備,又不捨得責備的樣子,眉心糾成一個川字。
看著他這幅模樣,我頭上的虛汗都出來了,江辰撫著我的額頭,急道:“很疼麼?”
我羞愧的不敢看他,這汗,不是疼出來的,而是心虛虛出來的。
戲演到這裡,不能半途而廢,我只好滿懷內疚的繼續胡說,“我想他既然知道我是誰,你又已經中了毒,他想必不會再來害我,我看他也喝了,於是也沒戒備。”
師父道:“金波宮一向下毒神出鬼沒。”餘下的話他還沒說出口,江辰已經急道:“師父,小末這情形怕是中了毒。”
師父道:“金波宮的毒藥向來都是上任宮主自己琢磨出來的,解藥也只有金波宮才有。小末要真是中了毒,我們只有再去一趟流金島找那青瑤才行,不過這一來一回又要許多時日,小末……”
江辰對戚夫人道:“我看這樣,小末不宜再來回奔波,她留在家裡,我和師父去請青夫人過來。”
師父略一猶豫道:“嗯,這樣也好,但萬一毒提前發作呢?”
江辰一怔:“那還是讓小末同去為好,是不是中毒總要讓青夫人檢查一下才安心。”
江辰的體貼和焦慮讓我一邊感動一邊汗顏。我偷偷留意了一下戚夫人,她雖然面有憂色,卻未發一言,似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越發肯定,她必定和母親暗中有聯絡。此刻想必正在考慮如何讓母親前來。
果然,戚夫人道:“小末你先回房休息,我認識一個人,醫術高明,我去先請她來一趟,若是她能瞧的好,也不必來回奔波再去金波宮。”
我心裡大喜,連聲道好。師父也滿臉歡愉,和我相視而笑。
江辰將我打橫一抱,就往外走。我又羞又急,“快放我下來。”這一院子下人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