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時候
還可以做飯。
由於這次我是和另外一個男生一起住在這裡,所以我沒有麻煩人家自己訂了房間住了過來,房間還好,只是這次是背對著我喜歡的博物館區。
那天因為很累,所以我和我這個哥們睡得很早,但是我記得在我睡覺之前我接了一個電話,是一個韓國同學給我打來的,他知道我住在酒店,就問我能不能過來一起借住一晚,我當時就痛快地答應了,結果沒想到這簡單的“可以”卻引來了禍水。
我當時睡得很熟,所以朋友幫他們開的門,在睡夢中,我忽然聞到了一股食物的味道,朦朧之際我聽到了韓語,我知道是我朋友來了,就從床上起來想禮貌性地和他打個招呼,結果我看到在廚房外面空曠的小小的地方,坐了一群人,圍著一個鍋吃麵呢!
韓國人在國外都很“抱團”,一切行動都喜歡一起進行,其實這點中國人也是一樣。我數了數,一共八個人頭,還好每個人我都認識,都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大家和我打了個招呼,轉過頭去就繼續吃自己的了,有說有笑的還挺熱鬧!
過了一會兒吃完了,其中一個年紀大的過來和我說:“孔,今晚我們不會在你這裡過夜,不過還是謝謝你讓我們呆了一會。”
就這樣,他們收了攤就走了。我這還沒琢磨過來情況呢,門又響了“鐺,鐺,鐺”三聲,我問:“Who is this(誰啊)”
對方說:“It’s me!!”
我心裡想:這個“是我”意思可就多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看了看門上的‘貓眼’,原來是學校的同學,“可是他們來幹什麼呢?又是怎麼知道我住這呢?”
帶著滿心的問號,我開了門,他們進來後連句“你好”之類的話都沒有,推開我還帶了句:“what took you so long??(你怎麼這麼慢?!)”然後十*個人就進來了,第一個進來的還擺了個“大字”躺到了沙發上。我更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合著他們來這是回自己家了!
我問了問和我一起住的朋友,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他叫來的。
就這樣,房間裡到處都是人,大家一起渡過了一個“橫七豎八”的夜晚。
後來我想:這大概就是遊子在外的生存之道吧。
在國外,你真會遇到流離失所的恐懼。
對於這部分的記憶,到現在已經有些模糊了,甚至有些部分可能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我只記得那天紐約下著小雨,我穿著校服站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我的好朋友鬆鬆哥過來接我。那時的紐約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同樣也是一個充滿神秘色彩充滿驚喜的城市。
街上熙攘的人群,沒有一個我認識的,突然間讓我有了一點懷念自己故土都市的感覺。眼前的紐約就像一個巨大的競技場,我要獨自面對了。
在美國上學,有許多短假,例如春假、宗教節日等,剛到美國的時候,我甚至很害怕這些假日的到來,因為同學們大都離校了,而我無處可去,倍感淒涼。
終於,我在北京很小時見過的媽媽朋友的兒子鬆鬆哥,他撿起了我這個小弟,他已經在美國定居,並且買了自己的房子。說到鬆鬆哥,我還得多說兩句,據他自己誇耀,他在北京上學時,各門功課也就是門門功課從未超過過15分!並且有相當可信的證人,他的女友林林姐姐向我證實了該成績的真實性。但是到了美國,他不僅考入了著名的紐約大學(New York University),並且拿到了全額的獎學金!他是怎麼做到的呢?林林姐姐說:這是因為美國對學生的評價體系與中國不同,中國注重“深度”,而美國更注重“廣度”,因此思維靈活富於聯想的人在美國好混高分,死讀書的人反而拿不到高分。我有個例子,一位從國內來的“高材生”,一字不差地背下了教科書,美國老師給了她個“零”分,懷疑她考試作弊,她委屈得掉淚,還打了官司,但分數到最後也未能“糾正”。他們的經驗值得在留學中借鑑。
話說回來,我 要去鬆鬆哥、林林姐家打發我的短假期,美國不象中國串串門很平常,你要去別人家必須事先電話聯絡好,得到允許,否則會很尷尬。
我環顧著四周,不敢離開指定地點半步,生怕朋友來了找不到我,而且那時我也沒有電話,萬一聯絡不上,孤身一人的我,也許會睡在街頭吧。幹嗎要上美國來受這份“洋罪”!
這時,雨越下越大,我躲到了一個街邊雜貨鋪的屋簷下,心裡一陣胡思亂想,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