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切如常。”
閉目養神的莫里哀微微睜開雙眸,慢條斯理的說道。
“奇怪。這不像那小子的性格。”
克洛洛斯的雙眉幾乎絞到了一起,“什麼時候,他變得這樣好說話了?”
“嗯,無憂堡的沉默的確不像霍克公爵的作風。”
莫里哀推了推眼鏡,“哪怕是實力不足,氣勢也不能弱了。實力超過對手,更應該像捏螞蟻一般捏死對手。這才是我們印象中的奇蹟戰神。他的沉默,的確古怪。”
“莫里哀,這段時間無憂堡損失多少?”
克洛洛斯想了想,問道。
“商隊遇襲一百零三次,護衛傷亡接近一千。具體數字不明。估計損失超過十萬金幣。”
莫里哀還是那種慢吞吞的語調,“這其中大部分是傷亡護衛的撫卹金。”
“錢是小事。對我那位女婿來說,金幣只是一串數字。”
克洛洛斯道,“只是一千人的傷亡,他還能坐得住?以無憂堡的人口來說,每一名戰士都是寶貴的。他竟然能容忍這種無謂的損失?”
“當一隻獅子睡懶覺的時候,它要麼是吃飽了,要麼就是在積蓄精力。很明顯,我們的戰神閣下在等待,等待一個把……”
莫里哀陡然拔高了語調,“所有反對者一網打盡的機會!”
“這麼說,他打算清理北方同盟?”
克洛洛斯面色大訝。
“不。以他的手段,這很可能只是其中一個目的。他每一次出手,算計的都不止一個人。”
莫里哀的語氣又變得刻板緩慢,“如果他的目的簡簡單單就被人看穿了,他也不會擁有今天這種權勢。”
“也是。”
克洛洛斯點點頭,然後沉吟,“那麼,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莫里哀的話如同白開水一般索然無味,既沒有慷慨激昂的高論,也沒有一連串不容辯駁的證據。不過克洛洛斯卻知道,莫里哀說得是事實。
亞瑟擅長借用別人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一次,他就要利用北方聯盟一部分貴族的貪婪,算計某些人。
說不得被亞瑟盯上的人正睜大著眼睛,等著看戲呢。
“我不知道。”
莫里哀先是搖搖頭,然後用慣有的語氣說道,“不過他在帕克的敵人無非就是那麼幾個。威金斯家族、伊麗莎白和瑪麗蓮公主以及……我們。”
“究竟是誰?”
克洛洛斯再次轉起圈子,“威金斯家族?伊麗莎白?瑪麗蓮?還是我?”
“克洛洛斯,政治就像是下棋,我們已經落子,剩下的就是看對手怎麼走。”
莫里哀取下眼鏡,摸出手絹慢慢的擦拭著。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這代表著莫里哀心中有了答案。“慢慢等吧。我們的親王殿下不會一直沉默。”
“說的也是。”
莫里哀的話點醒了克洛洛斯。與其傷腦筋亞瑟如何出手、目標是誰,不如一步步的按照自己的計劃走。
克洛洛斯坐回自己的王座上,沉聲釋出命令,“第一,幽影繼續偽裝冒險者,襲擊無憂堡的商隊!”
“第二,加快對卡梅隆和斑鳩家族的滲透!以基層為主!”
“第三,命令取消中央軍團和西方軍團的所有休假!”
“……”
隨著克洛洛斯的命令一層層的傳遞下去,帕克家族這個統治帕克帝國一千年之久的怪獸也慢慢亮出它的獠牙。
克洛洛斯很清楚,必須與亞瑟做一個了斷!再任由無憂堡發展下去,帕克帝國遲早要變成霍克帝國!
克洛洛斯與他的幕僚商議的時候,同樣的一幕也在北方科林斯城某個豪宅的密室裡上演。
密室一般都是建在地下,這間密室也不例外。同樣,密室往往都是陰森和昏暗的代名詞。但是這間密室卻相當明亮,不是那種點了很多魔法燈的明亮,而是很自然的明亮,就彷彿身處野外一般。
很顯然,這間密室大約是透過什麼方法把外界的光線引了進來。
這間怪異的密室很大,有小半個籃球場的樣子。四面的牆壁掛滿了刀槍劍戟,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獸皮。
密室的正中央是一張圓桌,圍著幾張高背木椅。五個衣著華美的男人正圍坐在圓桌周圍。
“諸位,我們的計劃是僱傭冒險者襲擊無憂堡的商隊給霍克公爵施壓,”
其中一個胖子說道,“迫使他允許我們的人進入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