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血珠的大斧惡狠狠的劈下,把那隻偷襲自己的鼠人突擊者劈成兩半!
如同瀕死的魔獸,野蠻人越戰越勇。大斧呼嘯著,劈碎一個又一個對手。
再次砍死一名鼠人突擊者後,這名野蠻人的身體陡然一僵,腦袋如霜打的茄子耷拉下來,就此氣絕身亡。
……
“當!”
左手的圓盾擋住薩卡蘭姆信徒砸下的鐮刀,右手的長劍倏然彈起,刺向對手的腹部。
“噗!”
劍盾傭兵的反擊詭異而致命。鋒利的長劍瞬間刺穿撒卡蘭姆信徒的腹部,在腰後露出一截鮮血淋漓的劍尖!
劍盾傭兵尚未來得及興奮,薩卡蘭姆信徒猛然丟掉鐮刀,兇狠的撲過來,雙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劍盾傭兵大駭,圓盾猛砸撒卡蘭姆信徒的腦袋,同時長劍也瘋狂地戳捅對手的腹部。
幾息之間撒卡蘭姆信徒的腦袋和胸腹都變得一片模糊。但是他仍然雙目圓睜,雙手死掐著不放。
漸漸的,劍盾傭兵攻擊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撒卡蘭姆信徒掐住他脖子的雙手也慢慢的鬆開。
他們已然同歸於盡。
……
“噗!”
一名薩卡蘭姆聖殿守衛剛剛砍死自己的對手,正準備尋找下一個對手,卻陡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比平常寬了許多。從額頭開始,沿著鼻樑到下巴,正透著一陣陣的涼風。旋即,他覺得渾身上下湧出一股深深的乏力感,連呼吸都異常的困難。
眼前的景象迅速模糊起來。在感到自己的身體朝著後面倒去的同時,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一名火焰劍士大劍高高舉起,正要重重落下劈死失去武器的對手,卻猛然覺得胸膛一痛!
“哐當!”
大劍落地,火焰劍士艱難的低下頭,看到數支鋒利的短矛已經無情刺破他寬厚的胸膛!
一縷殷紅的鮮血從他嘴角緩緩溢位。緊接著,他腦袋一歪,失去生命的屍體如同破布一般從城頭上跌落。
……
一名恩斯法瑞特突擊劍士正與自己的對手你來我往,卻只聽見“嘭”的一聲,他對手的腦袋瞬間炸裂,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液四濺,分外的噁心。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會發出一聲尖叫,然後眼皮一翻暈了過去。突擊劍士呢?若無其事的抹掉臉上分不清是雨水、腦漿還是血液的液體,拎著長劍尋找下一個對手。
……
殺!
這一刻,奮力搏殺的雙方的腦子裡只有這一個聲音。殺掉眼前的敵人,然後被另一個敵人殺死,僅此而已。
被榮譽和仇恨激勵的軍團將士,兇悍殘忍的魔物,每一個戰士似乎都忘記了生死,忘記了疼痛,只知道機械的揮舞武器,砍向敵人的要害。
庫拉斯特軍團攻克崔凡克內城的唯一障礙,就是那面十五米高的城牆。現在,亞瑟學自老祖宗的戰術讓這個最後的障礙也不再是障礙。
無數軍團將士踩著斜坡踏上城牆,越過袍澤的屍體,衝進崔凡克內城,殺掉幾隻魔物,然後倒下。
沒有人因為身邊的戰友換了一張又一張面孔而彷徨、驚恐或者絕望。
進攻!進攻!進攻!光復崔凡克!
這就是簡單而可愛的戰士們唯一的念頭。
薩卡蘭姆雖然墮落了,但是不可否認,光榮的薩卡蘭姆失去的是信仰和未來,而不是勇氣和鬥志。
只是,即使每一個薩卡蘭姆仍然擁有著不屈的戰鬥意志和視死如歸的決心,他們卻仍然不能阻擋人類的推進。
城牆上的魔物在人類的進攻下節節敗退。
城中的魔物藉著對地形的熟悉苦苦抵擋,只是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禿鷲魔和地獄女妖的屍體伴著綿綿大雨,紛紛揚揚的落下。而敵人的空軍,還是那樣的密密麻麻。
對崔凡克的魔物來說,最後的時刻,已然來臨。
“諸位,為大人盡忠的一刻,到了。”
馬弗痛苦的閉上雙眼,再睜開時已然透著明知必死卻昂然前行的決絕。
“唯死而已。”
暴風之樹甕聲甕氣的說道。
“在遇到大人之前,我和我的族人只能躲在冰冷的叢林裡,逃避那些貪婪的獵人。是大人給了我族尊嚴。”
打扮的如同亞瑟前世印第安人的印都取出一柄比他還高的法杖,臉上的表情,說話的語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