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若有所思地趕緊放了回去。
我突然明白了,一定是我在王學禮家的照片被那個扮酷的方子洲曝光了,剛才餘主任故弄玄虛拿出的照片一定就是他們獲得的證據。愛農銀行為了面子或者為了擺平王學禮的老婆,採取了丟卒保車之策。被丟的自然是沒根沒蔓的小人物——我,被保的自然是八面玲瓏的大巨頭——王學禮。我氣憤了,狠狠地問:“如果我不同意呢?”
餘主任笑出了聲,他大概沒想到我這麼一個小女子膽敢和他直接叫板,而後,把臉一拉,面帶冰霜一般地說:“這是組織安排,不是我餘某人決定的,也不是王主任的異想天開!柳韻同志,你當然明白啥叫組織原則。”
我也犯了擰:“別用組織的大帽子壓人!啥子組織安排,這完全是挾私報復!”
餘主任的笑已經完全變成了冷笑:“行啦!別扛著啦!誰報復你了?你幹了啥?你說!你說說看!”說著,他雙手又在辦公桌的抽屜裡摸索著什麼,似乎又要找那幾張照片,但是,卻遲遲沒有拿出來。
我無言以對,我怎麼能說出我和王學禮的關係,我又怎麼能把我的推測當事實說出口呢。
餘主任見我啞然,臉上的冰霜似乎觸手可及,狠狠地補上一句:“當然,你如果情願自絕於組織,存心流入社會,我也不攔著!我們對你就按照自願解除勞動合同的辭職人員處理。”
如果真的離開工作了快一年的愛農銀行,自己流向社會,我簡直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我對市場經濟的大海真的是一無所知,也對這浩瀚的不知道哪裡是淺灘、哪裡是暗礁的大海充滿了恐懼。我這樣一個小女子,在市場經濟的大風大浪裡,能找到棲息甚至只是生存的港灣嗎?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前途一片茫然,剩下的只有落淚一哭的能力了。
餘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