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就不同了,身為警察,犯罪份子就在眼前,卻不敢進去,時間越長這種心裡越是強烈,有多窩囊就有多窩囊,有幾個刑警實在是悶不住了,抖了抖槍要往裡衝。肖揚伸手一攔,“讓我來!”說著向眾人打了個手勢,轉身跑下樓去。
銀行門外,難民們早已躲得遠遠的了,留出一塊很大的空地來。肖揚往樓上望了望,走到牆根下,攀上一個窗戶,伸手抓住旁邊的排水管,若壁虎般地爬了上去。他從警校出來,這種訓練以前在學校時是常有的。雖說現在風大雨大,但對他還是構不成什麼困難。沒一會兒,爬上了三樓的窗臺前,一手勾住水管支撐著身體,一手掄起槍用槍托砸向玻璃,“啪”的一聲,玻璃應聲而碎。
裡面的人一聽,周身大震,黑暗中也看不清什麼,以為是有人從窗臺上攻入,“噠噠噠”往窗戶這邊一陣猛射。如此一來,露了行藏,那邊門外的楊尚武一聲大喝,攻了進去,空曠的商場裡立時槍聲大作,槍火像鬼火般不停地閃爍,一股股硝煙直往窗戶外冒。肖揚微一用力,從玻璃窗的缺口處縱身進去,往前就摟火。
“山口黨”的人見窗外只跳出一個人來,大呼上當,直把肖揚狠入骨髓,有幾口槍對準肖揚這邊往死裡打,誓要出了這口氣。肖揚畢竟只有一支手槍,火力比不上對方,一個躲閃不及,一顆子彈射入右腿上,因對方的兵器射程極遠,子彈從前面射入,直從後面竄出。肖揚一聲悶哼,身子一個搖晃,右膝蓋屈了下去。
“山口黨”的人隱隱約約地看見肖揚倒了下去,不禁一聲歡呼。沒一會兒,見他又站了起來,其中一人摟頭就是一槍,射中肖揚胸口。
楊尚武這一驚真的非同小可,喊了聲肖揚的名字,一頭撲了上去。只見肖揚倒在地上,藉著外面射進來的隱晦的燈光,隱約可見他右胸口在冒著血。楊尚武將他扶起來,“你怎麼樣?”肖揚咬著牙搖了搖頭,“我沒事,替我把他們幹了!”楊尚武看得出他身中兩槍,胸口的那槍傷得不輕,“我叫人送你去醫院。”回頭喊了個刑警過來,讓他送肖揚去醫院,並囑咐說,“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趕到醫院,如果肖隊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那刑警怎敢怠慢?背起肖揚就往外跑。
美國、日本等國家的消失,讓曉月十分的震驚,這時候,她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裡,腦子裡全是那滔天的兇猛的大浪,現在已經可以想像得出,這樣的災難離中國已經不遠了!
曉月回頭看了眼電腦,螢幕上顯示,我國沿海海面已經升高了0。4米,如果海平面再升高一半的高度,中國的上海、寧波等大中沿海城市也將消失。只要第二個地球一天不找到,城市的消失已是必然,無可挽回,接下來要面臨的更加嚴峻的問題是,如何安置越來越多的外國難民和我國沿海難民?
曉月嘆了口氣,心想現在我國沿海是什麼樣的局面?那邊一定很亂了。肖揚他還好嗎?為什麼他不給我打電話了,我給他打過去手機也是關機狀態?他到底怎麼了?
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陣慌亂,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忙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肖揚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身邊。正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肖揚的號碼,心裡石頭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微笑著接起電話,“這麼久了才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她以為電話是肖揚打來的,好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想好好地撒會兒嬌,卻沒想到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那個聲音像針一樣扎入她的心裡,告訴她肖揚跟犯罪團伙交戰時受了傷,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由於肖揚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不得己才打電話告訴她這個訊息,最好讓曉月去寧波一趟。
曉月聽完,只覺腦子裡“轟”的一聲,一下子一片空白,手機“啪”的落在了地上,淚水汩汩地從眼裡湧了出來。歷經了幾度生死的輪迴,度過了多少個難眠的夜晚,沒想到老天竟然安排了這樣一個結局,當等待的希望破滅後,她的心瞬間就被掏空了。她自從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後,真切地感到平凡生活的可貴,兩個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她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了肖揚她該怎麼活下去。
旁邊的同事一看,覺得不對勁,忙走過來問,“曉月,怎麼了?”曉月回過神來,拭去了眼淚,起身說,“我要去趟寧波。”同事一聽她要去寧波,立刻明白了什麼事,失色道,“肖揚怎麼了?”這不問還好,一問又碰到了曉月的傷處,淚水又落了下來。
這時,桌上的電話突然想了起來,同事拍了拍曉月的肩膀,回身去接電話。
電話是國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