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自以為是了。”她轉開視線,不想看他那張過分執著的臉。
“我父母在我十三歲時就已過世,雖然我是用他們的保險金一路求學、維持生活,可你父親卻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駱翔東眯起眸子道。
連四季冷哼一聲,“你說別人我沒話可說,因為我不認識,但連克強這個人我太瞭解了,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關心了,還會關心任何人?”
她生長在一個父母爭執不斷的家庭裡,親眼目睹父親拿著菜刀追著母親滿街跑,也曾看見母親心碎痛哭自殺未遂,所以她告訴自己這輩子絕不會走上結婚這條路。
後來,她母親終於受不了不幸福婚姻的煎熬而離家出走,數月後她父親跟著失蹤,她被社會局的人帶走,不久後竟冒出一個從未謀面的“叔叔”,更讓她痛恨的是他居然還是個條子!
尤其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讓她每每忍不住想踹他、踢他。
“你父親不是那種人,起因在於你母親,他們的事你並不清楚。”駱翔東瞥了她一臉任性的模樣,不知她何時才會懂事、長大。
“天呀,突然冒出來的人居然敢在我這個從小看著他們吵鬧追殺的人面前說你比我瞭解他們?”她擺擺手,“原來做警察的也會說大話、打誑語。”
他勾唇一笑,像是對她這樣的語氣非常不屑。
不過,連四季難得能看見他的笑容,打從心底感覺到有種詭異的氣氛,“沒想到你也會笑。”
“除了顏面神經失調,否則沒有人不會笑。”
天,他居然還跟她談起醫學常識!
“行,你厲害,博古通今,我比不上你身上一根寒毛。”她從口袋掏出一片口香糖,拆開包裝紙含進嘴裡,然後拉下車窗把包裝紙往外頭一扔。
這動作引起駱翔東一陣蹙眉。
她眼角餘光瞄見了,忍不住大笑,“怎麼了?很痛苦是不是?恨不得罰我錢,嗯……現在亂丟垃圾罰多少呢?六百?一千二?沒關係,你說,我有的是——”
她正要從口袋掏出鈔票,卻被他的大掌給鉗緊手腕,“這些偷騙來的錢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你……你知道?”她愣了下。
“你的所有行為我是一清二楚。”
“那你為什麼不把我抓起來?送我進牢裡呀!”她眯起眸,氣得變了臉色,“不抓我你就是循私偏袒,我可以告你。”
“我已經將你偷騙來的錢全數歸還了,而且你又未成年,他們也都不予追究。”他淡淡回答,好像這種事他經常做。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想有種虧欠他的感覺。
“我是你的監護人,監護便有監管保護的責任,我沒有管好你,替你還錢是天經地義的。”駱翔東就像在談論今天天氣如何的口氣。
“我不需要你雞婆。”她別開臉,咬牙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
“可你就偏偏需要我。”
媽的,他又是這一句。
連四季這下氣得額上青筋浮動,如果不是在車裡,她的性命還掌控在他手裡,她早跳到他身上捶他了!
“我告訴你,以後我的事不用你再多管一分一毫,否則我就逃得遠遠的。”她高傲的抬起下巴,意思是她絕對說到做到。
翔東只是揚起嘴角,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起任何反應。
突然車子停下來,連四季才發現已經到家了,她立刻開啟門下車,以最快的速度想衝進屋裡,可是大門深鎖,她摸摸口袋,怎麼連鑰匙也忘了帶出來?
“你有多久沒回家了?連鑰匙長什麼樣都忘了吧。”駱翔東從口袋掏出一串鑰匙扔在她手上,“這是你的,我在你房間地板找到的。”他邊說邊開門進入。
“什麼?你竟然進我房間!”她跟在他身後,將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往沙發上一甩後就衝進房間,這一瞧——她藏在棉被裡的幾件衣服居然不見了!
她氣得再度衝出房間,“你為什麼要翻我東西?把它們還給我。”
“我已經扔了。”他將她甩在沙發上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扔了?!”她氣得全身發抖。
“那種東西你能穿嗎?”他指的是她用來行騙男人時所穿的性感貼身衣物與吊帶襪、馬甲等。
“為什麼不能穿?”連四季在他身前轉了一圈,身上的辣妹裝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出來;豐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身是她這個十九歲少女的利器,加上她絕佳的演技,自然可以將男人手到擒來,在男人傾盡所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