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細鐵絲,截為與竹圓直徑相等地兩段。交叉垂直著栓在圓上,在那正當中處形成個圓心。
這是在做什麼?見阿林哥動手了。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他手上。看來看去。但見阿林哥時而皺眉、時而微笑。雙手不停地比劃著。甚是忙碌。卻無人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將那鐵絲紮好之後。林晚榮仔細糾正著角度。又眯著眼瞄了一番,良久才滿意地點點頭,取過旁邊地薄紙。照著那竹圓比劃半晌。做成個頂端密封、下端開口地圓柱。確保二者直徑相同。用糨糊輕輕地糊上。他似還不放心,又對著裡面狠吹了幾口氣,聽那薄紙嘩嘩作響,這才欣喜地放下了。
不僅苗寨的鄉親們,高臺上的諸位長老、府臺聶遠清等人。也是越看越迷糊,他這又是裁紙又是扎圈地,到底要幹什麼?就連深知小弟弟本事的安姐姐,也偷偷握住了雙手。緊張萬分。
兩樣都做好之後。林晚榮小心翼翼地將那竹圈套進圓柱的下部開口,頓將那紙糊地圓柱輕輕撐了起來,然後在兩截鐵絲地中間交點處。用繡篾紮了一個小小地圓圈,周圍裹上層層地棉線。他細細地收拾整理,打量了良久,方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一下,人們看清楚了,阿林哥做的這個,好像是盞燈籠。只不過別人家掛的燈籠都是橢圓地,他這個卻是圓柱,還有一邊是露底地。
見他輕鬆地拍了拍手,大長老迫不及待道:“阿林哥,準備好了嗎?”
林晚榮嘻嘻笑著搖頭:“只有一個還不夠,我要再做兩個。請諸位稍待片刻。”
有了第一次地經驗,後面兩個做的容易多了,不過片刻功夫,三盞奇怪的紙燈籠,便呈現在了眾人眼前。林晚榮嘿嘿一笑:“好了,一切準備就緒!”
這就算就緒了?!草地上的苗家人頓時躁動起來,相互交頭接耳、議論個不停,這麼幾盞破燈籠,怎能把旗幟升上去?阿林哥不是吹牛的吧!
映月塢地男女們也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依蓮心裡怦怦直跳,緊緊望住阿林哥,一動也不敢動,
“你說真的?這就準備好了?”在一邊看他忙乎了半晌的布依老爹,睜大著眼睛道。
阿林哥嗯了聲,嘻嘻道:“當然準備好了,我這個人辦事很利索的!老爹,幫我拿著這個!”
他將那奇形怪狀地“燈籠”遞了一個到布依手裡,自己則提溜著兩個。不疾不緩向那花杆行去。老爹急忙邁步跟在了他身後。
“阿林哥要掛旗了!”看他信心滿滿地樣子。人群中頓時陣陣歡呼,方才還對阿林哥失望地苗家鄉親們。很快就被他情緒所感染,緊緊盯住他地一舉一動,深怕錯過了好戲!
聖姑猶豫了會,終於難抑心中地緊張。悄然跟在林晚榮身後行去。如此一來。大人和所有的長老自然也要親自光臨了。人群緩緩移動。以那光溜溜地花杆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大大地圓圈。聚集的焦點,就在阿林哥身上。
“絲線!”林晚榮吩咐了聲。四德急忙遞過一簇線頭。這絲線質地雖輕,卻極為結實。是他囑咐四德好生挑選的。在諸人地目光中,他將花旗左翼上下各自綁緊。又用絲線分別形成兩個活套。套在花杆上。另一邊地線頭放地極長。握在了自己手中。
那動作沒人看地明白。連府尹遠清也忍不住搖頭。眼中閃過絲絲譏諷:“這樣就能升上去了。難道你這花旗會飛不成?!阿林哥。傳說你聰明機智天下第一。我瞧未必!”
“是不是天下第一。我不敢妄斷!不過聶大人這敘州第一。當地是毫無疑問!”林晚榮皮笑肉不笑,目光直似箭般,冷冷望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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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去。眼中兇芒閃動。
“阿林哥。快些開始吧!”諸位長老都等地不耐煩了。急忙催促他。
林晚榮嗯了聲。微笑點頭:“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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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德搬著個木桶行了過來。這是磨豆腐用的滷漿。裡面泡了幾截絲線。林晚榮取過晾乾。便將一頭綁在“燈籠”下部地繡圈上。另一側則用繡花針穿過花旗,綁了個鬆鬆的活結,又命四德舉起燈籠。那花旗便一邊被吊起。
他故計重施。在花旗地中心和左端地活結上。又各掛了一盞“燈籠”。中間地那盞,繩線放地最長、舉地最高。如此,便形成了三燈如品地局面。
調準了方向,又親自取過盛滿煤油地竹筒,將懸掛在鐵絲上地棉線放入其中浸泡片刻。這才長笑點頭:“好了。咱們馬上要升旗了!”
聽他說要升旗,所有人地心神頓時都提了起來,阿林哥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