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歡笑四起,掌聲雷動,周圍原本還對聖姑心存希望地小夥們,頓時洩了氣!
這個小弟弟,也不知從哪裡學來地!安碧如嘻嘻一笑,拉住身邊地幾個少女在那篝火旁曼妙輕舞,火光中回過頭來,嫵媚望著他,臉上映著一片鮮豔地紅色,美妙的歌聲迴盪在耳邊:“太陽出來照白巖,情妹起來曬花鞋。花鞋晾在石板上,剛剛曬起郎就來!”
安碧如是苗家女,山歌當然張口就來,只可憐小弟弟卻是個正宗華家郎,最擅長小調十八摸,這情歌卻是擠一首就沒一首。
眼望著師傅姐姐美目暈紅、巧笑嫣然的模樣。他真是又喜又愁。這一首山歌怎麼能接地上
“阿林哥,快啊!”苗寨的咪多咪猜們,圍在聖姑身邊,笑著催促道。
我不想快嗎?可是我不會啊!阿林哥急得滿腦門都是汗珠,正團團打轉間,忽覺微風輕拂,一塊竹片狠狠扔到他身上。人群中的紫桐憤憤白了他一眼。
依蓮。又是依蓮!他心裡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急急撿起繡簡,看也沒看,照著唱道:“幾個妹妹坐排排,哪個抬頭哪個乖。哪個抬頭乖哪個,好耍不過鑰匙開——”
方一唱完,便覺不對勁,猛一拍腿。臉色立變:“糟了,擺烏龍了!”
人群中爆起一陣譁然大笑,阿林哥還真是有膽,面對聖姑,他什麼都敢唱。這山歌對是對上了,卻是個花心小阿哥的自白書。
“阿姐,我給他的不是這個!”人群中的依蓮見他受窘,急得直跺腳。
紫桐嘻嘻一笑:“是嗎?哦。那可能是我拿錯了。不過。這首山歌唱的真好,是我聽過阿林哥唱地最好地,可能因為是他內心最真實地寫照吧!”
不用說也知道是阿姐做的手腳了。她是故意要整阿林哥啊,依蓮苦笑搖頭。
篝火熊熊燃燒,姑娘們拉著聖姑圍成一團,嬉笑著蠱惑道:“聖姑,阿林哥怎麼能這樣,他是在欺負你呢!”
反了天了?還沒進我苗寨的門,就敢挑三揀四、尋五找六?安姐姐咬著牙咯咯嬌笑,神色嫵媚的望住小弟弟,眼神直打飄。林晚榮看的背心陣陣發涼:完了完了,師傅姐姐要對我發飆了!
“唉——
阿哥是妹好知音,
鞋匠錐子要當針(真),
只學菜紅到底,
莫做花椒黑了心
——”
聖姑動聽的歌聲隨風飄來,這是在嚴正警告阿林哥,讓他不要花心呢。苗家人都能歌善舞,哪能聽不明白其中意思,頓時笑聲四起,饒有興致的看著阿林哥如何應對。
我苦啊,上了紫桐那丫頭地當!望著師傅姐姐似笑非笑的眼神,林晚榮乖乖的縮回了頭,心中叫苦不迭。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了醜,這可怎麼辦?安姐姐可不是省油的燈!
正自苦惱著,又有輕風襲來,一塊竹簡輕輕的落在他腳下。
紫桐這丫頭,還敢來耍我?他嘿了聲,撿起竹簡正要扔回去,目光往上面掃了眼,忽然咦了聲。這次他可看清了,心中頓時欣喜,捧住竹簡向著安碧如大力揮手,放開嗓門唱道:
“——
有情阿妹你放心,
莫從門縫來看人,
哥是後院芭蕉樹,
年年換葉不換心。
——
()
”
“譁——”歡笑如潮,掌聲雷動,阿林哥與聖姑這山歌對的精彩之極,一嗔一勸,詼諧幽默,便把那小小的意外消弭於無形。
眼見安姐姐臉上綻開笑顏,林晚榮如釋重負地長鬆了口氣:謝謝你,依蓮!
人群中一雙亮晶晶地眼睛,脈脈打量著他,流著淚微笑。
阿林哥連著對上了三首山歌,也確實不錯了,苗家少女嗯嘻嘻笑著圍在安碧如身邊:“聖姑,你中意那個阿林哥嗎?”
聖姑雖一向嫵媚大方,被眾多的族人圍住問那終身大事,卻也忍不住的嬌羞滿面,不知該答是還是否。
“不說話,那就是答應了!”姑娘們笑著向林晚榮招手:“阿林哥,你中意我們聖姑嗎?”
阿林哥聽得神清氣爽,眉毛都飛起來了,跳起腳大叫著揮手:“中意,我都中意好幾百年了!”
“中意好幾百年了?”咪猜們咯咯嬌笑,將他奮力往前推:“那你還在等什麼?!”
所有地咪多咪猜自發分成兩撥,嬉笑著將他二人往中間推去,漫山遍野都是口哨和歡呼。望著被族人簇擁著、滿面嬌羞、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的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