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震見這個年輕的將軍胸懷寬廣。和藹待人,心裡很
很是激動,大聲道:“謝將軍栽培之恩。”
林晚榮滿意的點點頭,心道。上戰場打仗不是老子長處,但是培養幾個人才還不是手到擒來。他手下的三個百戶都是有才之人,這個許震也是潛龍,一定要向徐渭好好保薦一番。
高酋跟在林晚榮身後,見他面露得意之色,忍不住笑著道,“林兄弟,瞧你今天地興致似乎好的很那。”
林晚榮哈哈一笑道:“高大哥,這微山湖湖光山色,美妙的很,倒不如我們劃個小船去看看吧。”高酋見他興致甚好。也不阻攔,便就近找了個小船。胡不歸見他二人要下湖,急忙道:“林將軍。眼下天色已晚,這微山湖裡怕是不太青,萬一潛藏著賊寇,那可就麻煩了。”
林晚榮一臉正氣的道:“胡大哥,你誤會了。我此番下湖正是要查探賊寇而去地。我懷疑??”他眼珠一轉,神秘兮兮的道:“這湖裡藏有賊人??”
胡不歸聽他瞎扯,有些不屑的道:“林將軍。你有所不知。眼下寒冬已到,這些賊寇若是躲進微山湖裡,那定然是死路一條。”
“哦,這是何故?”林晚榮奇怪的道。
“將軍請看??”胡不歸大手一指遠處湖中密密麻麻的蘆葦,大聲道:“末將生在微山湖邊,對這地形甚是熟悉。微山湖綿延數十里,蘆葦茂盛,利於隱藏,這是不假。但此時正值寒冬,蘆葦皆已枯萎,若他們真躲進了微山湖裡,只要我一引燃這蘆葦叢,那他們便無藏身之所。即便是火燒不能將其全部殲滅,但只要我大軍堅壁清野,不出一月,大雪落下,躲在湖中的賊寇便會飢無糧,寒無衣,不用大軍清剿,他們也熬不過今年冬天。所以,末將認為,他們絕不會愚蠢到自尋死路的地步。”胡不歸的話,聽著似乎大有道理。
我日想划船玩一玩,這個老胡也來這麼多理由,林晚榮正色道:“胡大哥此言有理。不過你這是以常理度之,這白蓮賊人狡猾奸詐,或許正要利用了胡大哥你這樣的想法,在這湖裡快進快出,打我們個措手不及,那也說不定的。”
胡不歸猶豫了一下,林將軍地話似乎也很有些道理,他點點頭道:“那末將便與將軍一起去吧。”
林晚榮見他神態堅決,不好拒絕,便微笑著點點頭,三人上了小船,向遠處行去。胡不歸雖生的魯莽,卻有一身好水性,小船便由他來劃,行的極穩。高酋雖然武藝高強,卻是個旱鴨子,只能緊緊站在林晚榮身邊。
湖面遠處,水天一色,斜陽已然落下,將那湖水映地一灘血紅。點點微風吹過,蘆葦蕩輕輕隨風飄舞,發出一陣沙沙的輕響,便像是嬰兒的嗚咽。幾隻晚歸的水鳥撲騰著翅膀,落到蘆葦深密的叢中,轉瞬便消失了蹤影。湖面上除他們所乘小船之外,再無他人,小漿輕拍水面,啪啪地聲響便似是從無窮遠處傳來。落霞孤鶩裡,微山湖彷彿一個害羞的處子般靜謐安定。
林晚榮懶懶的伸腰,行軍多日早已疲累不堪,今日泛舟湖面,才算是心裡放鬆了些。見高酋東張西望地不斷打量著,林晚榮笑道:“高大哥,此情此景之下,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喝酒,嫖妓!”高酋想也沒想的回答道。正在划船的胡不歸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高壯士真乃率性之人也。”
我日你們兩個粗人,這樣美好的景色,就不能想些高尚的事麼?洗個鴛鴦浴就好了,嫖個什麼妓啊?林晚榮無奈搖頭,老子真比這倆小子文明多了。
天色漸黑,三人將小船劃得遠了,靠近一處蘆葦蕩前,胡不歸當真的四處仔細搜尋了起來,周圍空空蕩蕩安靜之極,連個鳥影子都沒有。他細心凝聽一陣,搖頭道:“林將軍,這蘆葦蕩裡沒人。”
靠,我當然知道沒人了,老子本來就是出來看看風景的,又不是看人的。他搖搖頭,正要說話。耳中忽然傳來一陣輕輕地聲響。這聲響似乎隔得極遠,但林晚榮功夫不錯,耳力尤甚,這一下雖遠。他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高大哥,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林晚榮朝高酋問道。
高酋點點頭道:“好像是劃漿地聲音,隔著咱們有一些路程。”
三人放目四望,看不見任何船隻的蹤跡,但那漿聲卻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不像是一隻漿,倒像是千萬只小漿一齊拍擊水面。
遠遠的,幾隻早已安歇了的水鳥從蘆葦當中飛起,撲騰地翅膀帶著一陣嘩嘩的輕響。“快看!”胡不歸大叫一聲道。
林晚榮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相隔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