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這是突厥可汗?!林晚榮驚駭的睜大了雙眼,高酋與胡不歸更是嚇地嘴都合不攏了。聽這聲音,分明就是個五六歲地稚童,哪裡是什麼毗迦可汗。
“將軍,你說地沒錯,突厥一定出了變故,從日期上推算,應該就在去冬今初。奶奶地。毗迦可汗一定死了,這些胡人一直封鎖著訊息。隱瞞我們。”胡不歸拉住他的衣袖,激動地嘴唇都在哆嗦了。
林晚榮無語沉默。克孜爾與大華都城相距遙遠,來回至少要兩三個月。再加上胡人刻意封鎖訊息,普通的突厥子民都難以得知真相。大華被蒙在鼓中幾個月倒也不意外。
叫他意外的,是胡人深沉的心機。
如果不出所料,去年秋天,毗迦可汗就應該已經重病在身了。最終導致突厥人在佔盡大好形勢的情況下。無奈撤兵。或許毗迦可汗的重病是突發事件,可是後面地一切,都是突厥人精心佈置好的了。
從編好撤兵理由。處處防範大華地進攻與刺探,到幾個月前,祿東贊煞有其事的到大華為毗迦可汗求親,這都是精心策劃的。
明知求親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祿東贊卻樂此不疲。他所來。無外乎有兩個目地,一是用毗迦可汗求親。試探大華是否已經得知突厥出了變故,二是刺探大華軍情,為今春的出兵做準備。
而突厥人之所以敢在半年之後再度大規模殺入賀蘭山,這隻能說明一點,突厥內部已經理順了各種關係,又或者,是毗迦可汗的臨終遺命。不管如何。大華確實錯過了一次最好的機會,而現在地突厥人,已經從混亂中走了出來,即便大華知道毗迦可汗出了變故,也於事無補了。
胡人可謂是步步為營,每一著都是計算好了地,而在他們背後。一定有個聰穎智慧的軍師。這個軍師。到底是誰呢?!
眼前無聲無息的浮起月牙兒微笑地臉龐。美麗飄渺,不可觸控。
“在我們突厥。我並不是最聰明的人。”祿東讚的話言猶在耳,直到現在,他才瞭解了這句話中的深刻含義。上天是公平的,他不會專美任何人,每一個民族都有許多智慧傑出地人物,大華如此,突厥亦是如此。
突厥的新可汗,竟是一個小小地稚童!!!我們竟然是在和一個小孩子打仗?!這簡直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訊息。深入草原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樣緊張刺激。老高舔了舔嘴唇,嗓子陣陣發乾,急忙握緊了手中的彎刀:“林兄弟,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林晚榮不緊不慢笑道:“靜觀其變就是了。”
“可是月牙兒回來了,憑她的聰明,她一定知道我們隱藏在這——”
高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晚榮淡淡的揮手,打斷了。他沉默半晌,微微一嘆:“放心吧,現在地玉伽,不認識你,也不認識我。她只是一個和我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高大哥,你會害怕一個陌生人嗎?!”
陌生人?!胡不歸二人驚駭的無以復加。今日的怪事何其多,先是突厥可汗變成了一個小孩子,接著又是月牙兒淪為陌生人。他們一輩子遇到的事情,也沒有今天來的離奇。
“將軍,這,這是怎麼回事?!”胡不歸撓著頭,小聲問道。
林晚榮輕輕搖頭,眼神落在那黃|色的攆幡上,默默無語。老高使勁瞪了胡不歸一眼,狠狠齜齜牙,用口型比劃了兩個字:笨蛋!
可汗開口之後,圖索佐從地上站了起來,周圍地突厥人也迅速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圖索佐單掌抱胸道:“可汗,今日叼羊大會已賽四場,計有四個英勇地部落取得勝利,這些都是您忠實的子民——兒郎們何在?!快向可汗報喜!”
“吼,吼——”在已進行地比賽中取勝的勇士們。興奮地揮手,朝可汗和所有人致意。老胡等人迫不得已,也無奈的揮舞了兩下。
“好!”那稚嫩的聲音傳來:“各賞羊五十匹。”
“謝可汗,”圖索佐恭敬欠腰:“請可汗登臺。”
金黃的紗幔微微拂動,似有幾個身影登上了中間的長棚,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右王面含微笑,脈脈注視著。心情與方才已經完全不同了。
一直是這小可汗說話,卻沒有聽見玉伽地聲音,不知道她在哪裡,更不知道她和這小可汗是什麼關係。母子?開玩笑,玉伽要是小可汗他媽,那我就是他爹了。童養媳?突厥人應該不興這一套吧。猜來猜去,總覺不著邊際,索性懶得管了。靜觀其變。
突厥可汗已經登臺,只是為安全計。四周都用黃幔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