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的母豬奶,配料是哺|乳期的羊奶牛奶,再輔以幾種常見的香料花草配置而成。都是我在興慶府購得的下等貨,而且據說大多是銷往草原的,胡人專門用它來給母馬配種。前幾次我不好意思拿出來,是因為這玩意用在人身上沒多大效果,頂多就是一陣燥熱,可是對牛啊馬啊騾子什麼的,卻是百試百靈、奇效無比。本來是預備給林兄弟你審問俘虜用的,可惜沒用上,嘿嘿,遺憾,也算那些胡人好運。這草原上常見的玩意兒,玉伽就算辨別出來了,也沒多大用處。”
審問俘虜用的著這玩意兒?!那是怎麼個審法?胡不歸打了個冷顫,怎麼聽老高的話,總覺得有股子邪味呢?
原來是種馬專用的,難怪這麼厲害呢,林晚榮哈哈大笑,心裡老大的可惜,都是純奶製成的上好的綠色食品,咋就讓畜生給糟蹋了呢。
天色漸漸地黑了。草原上懵懵懂懂昏沉沉的一片,幾點幽暗的*自克孜爾的城頭射來。胡人不會製作牛皮燈,城牆上全靠著點亮的火把照明,草原清冷凜冽地夜風吹來,火苗撲閃撲閃著。不到一會兒便熄滅了大半,城牆上昏暗一片。突厥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也不以為怪。
一匹快馬奔來,湊到胡不歸耳邊說了幾句,老胡點點頭,壓低聲音道:“將軍,許震他們包住了馬蹄,一個時辰後便可到達指定的位置。”
林晚榮點點頭,望見前面進城的隊伍稀稀拉拉。已經沒有幾個人了,他大手一揮,喝道:“克孜爾就在眼前。兄弟們,跟我走!”
近四十號人馬齊齊低吼一聲,撥轉了馬頭,跟在林將軍身後,信馬由韁,直往克孜爾的城門奔去。
一步一步,胡人的王庭越來越近,城頭巡弋的突厥人粗糙的臉頰。在陰暗的火光中都已清晰可見。回想這一個多月地生死征程,便是為了等待此刻的到來,所有人瞬間都激動起來,林晚榮緊緊抓住了馬鞍,平抑了一下起伏的心境。
克孜爾的城牆,是由一塊塊未曾打磨過的巨大石塊堆積而成,稜角突兀,起伏不平,遠遠望去。就像是隻帶殼的刺蝟,手腳靈活點的,幾乎可以順著石塊間的稜角,一步一步爬上城頭。
建築城堡。的確不是突厥人的特長,站在這粗糙地城牆下面。林晚榮心裡發出一聲慨嘆。
“站住,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城門前,兩個突厥守衛攔住了胡不歸的馬匹。大聲喝問。
“我們?!”胡不歸哈哈大笑,用力揮舞著手中的土犀旗幟,威風凜凜道:“月氏部落!你們沒聽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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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叼羊大賽之前,鬼才知道月氏是幹什麼的。可是此刻形勢已完全變了,草原上最小的月氏部落贏了叼羊大賽的訊息,早已傳遍克孜爾內外。他們不僅打敗了右王,就連美麗聰慧的金刀大可汗也被他們搶走,風頭之勁,一時無雙。而大可汗主動邀請該族的啞巴勇士參加王庭盛宴地訊息,更是傳的沸沸揚揚,人所共知。
看見胡不歸手中的土犀旗幟,那是強者的象徵,守衛地臉色立即變了,單手撫胸,恭敬道:“向草原最勇猛的勇士們致敬,請各位入城!”
被突厥人崇拜地滋味的確與眾不同,胡不歸聽得心花怒放,放手一揮,大笑道:“勇士們,跟我走!”
“吼——”他身後的勇士們爆出一聲驚天大吼,沿著緩緩開啟地城門,齊刷刷縱馬而去。手中的彎刀同時劃出一道銀色光亮,彷彿突然降臨的閃電,明亮耀眼,冷厲無雙。突厥守衛看的心寒不止,果然不愧為草原最厲害的勇士,那氣勢比起右王部族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才剛剛踏入城門,便聽見陣陣的歡呼撲面而來,抬頭望去,前面寬廣的大街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高舉的火把,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前期入城的勇士們,面罩還沒揭下就已被團團圍住,突厥人提著馬奶子酒,在街上點起篝火,圍繞著他們載歌載舞,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突厥人,統統都加入進來,四處歡聲笑語、歌聲飛揚。
城牆上值守的突厥士兵,也興高采烈的轉過身來,跟隨著人群一起唱和,那鬆鬆垮垮的模樣,哪像是駐守京畿的近衛軍?話又說回來,胡人本就不是以紀律見長,兇猛彪悍、戰力強勁才是他們的可怕之處。
街道兩旁,人們團團擠在一起,爭相圍觀、歡樂歌舞,真個像過節一般熱鬧。
初次見識這樣的場景,吃驚自不用提,林晚榮對胡不歸打了個眼色,又朝身後的城樓呶呶嘴,老胡心領神會的一揮手,他身後的三十餘名兄弟連帶著高酋,便三三兩兩的沒入了人群中。唯留下十餘人繼續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