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榮一抬頭,便看見大小姐一襲紫色長裙,宛如一隻盛開的紫色百合。俏立在自己身邊。修長地身姿,豐腴的胸臀,恍如一絲暗夜裡的幽香,沁入心脾。雖只相隔兩日卻彷彿多年未見,望著溫婉如玉的大小姐,林大人一時看的痴了。
見他緊盯著自己,蕭玉若那亦喜亦嗔的俏臉,染上些薄薄的紅暈,在垂垂暮色裡。散發著異常美麗的光輝。
“這是怎麼了?以前沒見過麼?”大小姐低下頭去,輕聲說道,臉上的潮紅。如同三月春雨激起的水霧般迷濛動人。
“確實沒見過。”林晚榮嘻嘻一笑道:“沒見著你這麼溫柔動人地時候。大小姐,你要是每天都能對我這樣說話,就是讓我去京城的寺廟拜謝所有的菩薩,我也心甘情願。”
“貧嘴!”蕭玉若輕輕打著火廉子,將油燈點上。屋內頓時一片黃濛濛地燈光,甚是溫馨。
林晚榮見大小姐身上揹著一副畫架,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頓時奇道:“大小姐,你不會真的出去畫畫去了吧?”
“怎麼,不行麼?只准你在外面胡亂瞎闖,就不許我去畫畫?”大小姐將那畫匣解下,微笑道。
不對勁,見著大小姐溫柔似水的模樣,林晚榮受寵若驚的同時,又生起些不真實地感覺,以前的大小姐就是隻母老虎。自己已經習慣了她每天在耳邊的教尋,突然之間她卻變成了一隻小黃鶯,這感覺怪怪地,那徐芷晴到底對她施了什麼魔法?
“大小姐,你,你沒事吧?”林晚榮小心翼翼的道:“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了?”
“你才受了刺激呢!”大小姐哼了一聲,美目輕瞥,小聲道:“我變成這樣,你不喜歡麼?”
“喜——喜——喜歡!”林大人結結巴巴說道。有古怪,大小姐今天不是吃錯藥了,就是被洗腦了!
“傻樣!”蕭玉若臉色微紅,低下頭去輕道:“你這人也是天生作踐,莫不成我這樣子不好,你還希望我像以前那樣罵你?”
大小姐說的不錯,老子真是生的賤,以前她是老虎的時候,我天天盼著她溫柔似水,現在她溫婉動人,我卻又懷念以前的老虎!
“你倒是說話啊!”見林三臉現驚詫,說不出話來,大小姐忍不住小腳輕跺,臉色羞紅,急急說道。那樣子,哪還像個叱吒風雲的商場女強人,倒像是個與情郎撒嬌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水嫩嫩地!
“說,說,說什麼?”林大人感覺自己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了,在比武場上,他可以輕鬆玩轉高麗和突厥,可是回到了家裡,見到了這耳目一新的大小姐,他頓時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以前的大小姐堅韌剛毅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存在於他心靈最深處,突然間見到了一個溫柔似水含情脈脈的蕭玉若,叫他很難適應過來。
“說——”大小姐臉色如秋楓,低下頭去,聲音細如蚊蚋:“說你是喜歡我以前的樣子,還是我現在的樣子?”
“都喜歡!”林大人毫不猶豫答道,這個問題太簡單,是個聰明男人都知道怎麼回答!
“不行!!”大小姐抬頭望他一眼,哼道:“你這死人,就喜歡糊弄人,我偏不讓你得逞,你到底是喜歡哪個樣子?”
汗,說了兩句話不到,這丫頭就原形畢露了,林晚榮嘻嘻一笑道:“以前的樣子對著以前的我,現在的樣子對著現在的我,這樣就可以了,我這個人也不挑剔,要求很低的。”
大小姐眉頭輕皺,細細咀嚼他這句話,想了半天,卻也沒有明白,他到底是喜歡哪個樣子。大小姐愣神之間,畫匣落在桌上,露出畫卷一角。林晚榮笑道:“大小姐,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畫,給我看看好麼?”
蕭玉若正在沉思,下意識的答了聲好,旋即覺得不對,急忙撲出去道:“不行——”
林大人哪會待她有反悔的機會,早已嘩啦開啟畫卷,只見那畫軸骨碌碌轉,卻是一幅連軸畫卷,上面畫著四幅圖畫。
第一幅畫,一個滿臉壞笑的年輕人,手中抓著一隻小螞蟻,放那螞蟻穿過玉孔,蟻腿後面還繫著一根細細的絲線。第二幅畫,幾個體格魁梧的高鼻子胡人正揮汗如雨鋸木頭,那邊卻有一人輕鬆悠閒,指揮兵士將圓木推下水中,根沉梢浮,高下立現。第三幅乃是百馬奔騰,母子依偎,一人立於馬前,眼神歡喜卻又淒涼。第四幅,卻是公主小轎回宮,一人跟在轎邊狂奔,神情驚詫、歡喜而又無奈。這四幅畫雖畫的是同一人,卻神態各異,或喜或憂,狡詐、睿智、張狂,幾種絕然不同的性格奇蹟般的出現在了同一個人臉上,大小姐筆法細膩,將這人神態畫的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