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抓住她微微顫動的柔荑;徐小姐驚叫一聲;呼吸似乎都摒住了;臉頰直紅到修長潔白的玉頸聲。
“你;你做什麼?!”她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卻不自覺的小了下來:“我;我是三軍軍師;你敢欺負我;我稟告大帥治你的罪——”
“拉軍師的手也是罪過?”那討厭的人嘻嘻笑著;大手卻微微用力;將她小手又握緊了幾分:“那我情願做一輩子的罪人了!!!”
聽著這可惡的聲音;徐芷晴心神俱顫;有一種難以壓制的、惱人的心悸感覺。
“你;你快放開我;”她呼吸急促了幾分;小手猛烈的掙扎著:“我;我喊人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不待她說完;那無恥的人便已扯起嗓子大喊起來:“胡大哥、高大哥、杜大哥——大家都來看啊;我拉軍師的手了!我拉軍師的手了!”
一隻溫熱中帶著顫抖的柔荑;急急壓住林晚榮嘴唇;徐小姐又氣又惱;心中的委屈難以言道;淚水如雨點般落下:“你;你這壞透了的東西!是要氣死我才甘心麼?!”
“你是真的不願我牽你的手麼?”林晚榮搖搖頭;難掩失望之色:“那好吧;我不牽就是了。”
他說著話;順勢就要丟開徐芷晴的小手。見他如此決絕;徐小姐頓時難以掩飾的失落;輕泣道:“你——我要被你氣死了!”
林晚榮哈哈笑著;手上加勁;將她柔荑握在了掌心:“徐軍師;這手到底是要牽還是不牽?你給個痛快話嘛!”
他話裡有話;徐芷晴羞喜交加;惱道:“你不願牽便不牽;誰還敢強求你——這是在大營外;要讓別人看見了;我還怎麼活啊?!”
她俏臉紅如胭脂;眉眼間的羞澀;連天邊的落日都比了下去。
要是不用打仗;每天都能這麼打情罵俏;過個快活的日子;那該多好啊!林晚榮默默嘆了口氣;望著徐小姐勉強一笑;神色蕭索下來。
徐芷晴敏感的覺察到了他心情的變化;紅唇輕咬;柔聲道:“怎地了;方才不還好好的說著話麼?”
林晚榮搖搖頭;一屁股坐在沙地上;望著遠處星星點點的帳篷;眼神發呆。
這個討厭的人!徐芷晴輕嘆一聲;拂動長裙;緩緩坐下;正依在他身邊。
遠處炊煙裊裊升起;成千上萬匹戰馬競相奔騰;年輕的軍士們喊著口號操練;黝黑的臉龐沾滿汗珠;在落日下熠熠生輝。
林晚榮默視良久;忽然長聲嘆氣;神色疲憊:“這麼多生龍活虎的弟兄;明天的此時;卻不知還能剩下幾個!”
原來他是在操心這個;徐小姐看他一眼;幽幽道:“你以前不是打過白蓮教麼?戰爭;就是這樣的!將士損傷;那是難免的事。你要硬起心腸才行。”
打白蓮教?以現在的眼光看來;那就跟玩似的。林晚榮嘿嘿笑著搖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和胡人打仗;我心裡老是忐忑不安。想以前;我可是有名的虎膽英雄;孤身闖入紅粉陣;大戰巾幗幾千人;唉;現在真的退步了很多啊!”
“呸;不知羞恥。”徐小姐喃喃自語;臉頰都紅了:“你有虎膽;卻都是在些邪事上!”
林晚榮心裡一蕩;淫笑道:“軍師不要弄錯了;你眼中的邪事;在我看來;卻是最正經不過的好事。只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而已;本質都一樣。”
徐芷晴輕哼了聲;俏臉如西邊的彩霞;不敢多言。看她輕紗覆面;藕荷色的褶裙就像這沙漠裡的一汪綠洲;玲瓏的身材劃出個美妙的波浪;眉眼間的溫柔彷彿能擰出水來;林晚榮嘖嘖嘆道:“現在才想起來——徐小姐;你這衣裳是特意穿給我看的麼?!”
“胡說;你想的美!”徐芷晴羞著哼了聲;說到後面;聲音已細如蚊蚋:“是穿給我自己看的!”
“不是穿給我看的?!那也不要緊;”林晚榮賊眉鼠眼笑道:“其實我有幾件衣裳;是特意穿給徐小姐你看的。”
穿給我看的?徐芷晴上上下下打量他;只見他身著厚厚的盔甲;裡面也不知套了多少件衣服;像個臃腫的貓熊似的。她紅著臉笑道:“胡說八道;你莫不是穿著這盔甲來給我看?!”
“瞧你說的;這樣下作的事情我怎麼做的出來呢?”林晚榮打了個哈哈;神秘兮兮的四處望了幾眼;緩緩將身上盔甲掀開;露出內裡的衣衫:“你看;這幾件都是給你看的!這件上衣;這條青角褲;還有這雙襪子——唉;徐小姐;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淫棍!”徐小姐羞罵了聲;將一把塵沙飛快的灑進他衣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