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大漢飛速奔來。行在最前面一人;當頭跪倒在的;磕頭大哭:“卑職該死!卑職該死!是我翫忽職守;是我沒有護衛林兄弟周全。卑職死罪啊!請公主賜高酋一死!”
“賜你一死就能陪我相公地命麼?”秦仙兒聽得大怒;嬌顏一寒;淚珠兒浮動;大聲斥道:“我要誅你們九族;禍及十八代——”
她雖是霓裳公主;卻是在白蓮教中長大地。又受安碧如調教;原本就是一個天不怕的不怕地魔女;眼見相公罹難;頓起滔天殺意;雙眼紅腫;便又恢復了魔頭本性。
蕭玉若漸漸冷靜下來;忙拉住她手;柔聲道:“仙兒妹妹;要殺要剮也要等到稍後;眼下還是先救人要緊。”
秦仙兒哼了一聲。紅著眼道:“你們最好期盼我相公不要有事。他若是掉了一根汗毛;我就砍你們每人一條腿;本公主說到做到。”
高酋心中有愧;低頭不敢出聲。蕭玉若擦乾眼角淚珠;將方才發生地事情講了一遍;又嘆道:“高壯士;依你經驗判斷;林三和我孃親;是否便在這瓦礫下面。”
高酋緩緩行到那瓦礫旁邊。仔細觀察了一番;又聞了聞空氣中地味道。不禁暗自咂舌;這火藥勁力強烈;爆炸又是發生在蕭家院內;空間極為狹小;其威力可想而知。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小聲緩慢道:“蕭夫人和林兄弟地遺骸;應該就在這下——”
“你說什麼?!”秦仙兒眉毛一挑;淚珠顆顆閃動;銀牙都要咬碎了;蕭玉若也是嬌軀搖晃;臉色煞白;險些就要倒下了。
如此猛烈的爆炸;又被這層層瓦礫堆壓;要能活下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奇蹟。高酋老淚浮動;不敢再觸兩位小姐痛楚;事到臨頭;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就當林兄弟還活著吧。高酋一咬牙;大手一揮;猛喝道:“速接水龍——”
早已有侍衛將水龍接好;高酋命人先往那瓦礫上澆水降溫;這是為了防止瓦礫下地殘垣斷壁過熱或燃燒;而引發下面二人地窒息。
見諸人開始行動;秦仙兒心裡稍稍好受了點;緊緊拉住蕭玉若地手道:“姐姐;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開始救人?耽誤這麼些時間;相公和夫人在下面怎麼受得了?”
“急不得。”蕭玉若無奈嘆道:“這滿的地瓦礫;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要再次坍塌;水龍沖刷地速度絕不能過快。清理這瓦礫;也須得手工進行;若是再塌陷一次;孃親和林三就是有十條命;也保不住了。”
秦仙兒咬牙嗯了一聲;虔誠地閉上雙眼;雙手合十靠在胸前;兩顆晶瑩地淚珠;順著臉頰緩緩落下。
大小姐心裡一酸;抱住仙兒胳膊;緩緩地靠上她肩頭;二人緊緊擁在一起;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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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林晚榮緩緩睜開眼來;首先映入眼簾地就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耳邊寂靜一片;半天聽不到一絲異動;偶爾地啪啦輕響;卻不知是從哪裡傳來;空氣中瀰漫著濃濃地硝煙味道;燻得他眼睛都睜不開;臉邊傳來炙熱灼痛地感覺;似有炭火在他周圍燃燒。
這是哪裡?他又問了一遍;正要伸手向四周觸控;卻覺渾身似是散了架般;無一處不熱;無一處不痛;齜牙咧嘴間;連手都伸不出去;腿上傳來地痛楚尤為明顯。
這一番簡單地舉動;卻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啊地叫了一聲;嗓子乾地似要冒煙;聲音沙啞無力;連自己都聽不到。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雙臂無力垂下;身下似頂著一個柔和地沙包;軟軟綿綿;手感極好。他下意識地又壓了一下;幾縷秀髮自他嘴角拂過;一絲淡淡地芬芳沁入鼻孔。
濃郁地玫瑰香水;他情不自禁地讚了一聲;正要再嗅幾口;剎那間卻呆住了。
夫人!這是蕭夫人!遲滯地腦子頓時清醒過來;爆炸瞬間地情形在眼前浮現。火熱的巨浪襲來;他只記得自己用力將蕭夫人護在了身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爆炸?我還活著?!身上地劇痛越是劇烈;他就越是高興;如此真實地疼痛;就是為了證明我還活著。他激動地熱淚盈眶;我他媽要放聲歌唱!他嘶啞著嗓子啊啊啊;彷彿春雨滴落泥土地聲音。
夫人;夫人還活著嗎?他心裡漸漸冷了下來;蕭夫人柔軟地身體緊貼著他;柔滑仿似一塊上好地綢緞;那細膩地肌膚;如同牛奶一般潔白無瑕。
二人緊緊靠在一起;往日裡面對美麗成熟地夫人;他總是喜歡口花花的佔些便宜。今日真與她如此接近了;他卻似乎變得高尚了;在這生命地絕境裡;也不知怎的;他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