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族人血濺五步,“月牙兒”頓時急了,也顧不得尚被林晚榮抓住的手腕,掙扎著嬌聲道:“伊裡嘎(停下)!伊裡嘎(停下)!”
“你不是流寇!”與高酋激戰正酣的那領頭的突厥人忽地挑出戰圈,眼露兇光,怒喝道:“你們是大華人!!!”
這次他卻是說的華語,口音生硬之極,高酋好不容易才聽明白,當下朗笑一聲道:“聰明!你爺爺就是大華來的好漢。小子,再吃高爺爺一刀!”
他說打就打,雙手握刀,以萬鈞之勢,直往突厥人頭上砍去,“叮噹:亂響中火星四濺。
“該死的大華人,叫你嚐嚐我赫裡葉的厲害!殺——”那突厥武士嗷嗷狼吼著,聚集全身力氣,馬刀帶著呼呼風聲與老高硬拼了一刀。“咣噹”大響中,赫裡葉雙腳刷的裂入草地中,臉色懲的通紅。高酋手腕震麻,也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氣息紊亂。
這是兩人第二次實打實的交手,這個叫做赫裡葉的突厥人,身具絕世莽力,叫老高越發吃驚,頓時收起了輕慢之心。
聽說眼前的這些流寇乃是大華人所扮,其中一人又能與赫裡葉交戰而佔得上風,突厥商人眼中頓時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孱弱的大華人能夠深入茫茫草原燒殺劫掠?這是幾百年都沒有過地事情。何況前方還有三十萬突厥大軍圍困著賀蘭山峽谷。這些流寇一樣的大華人怎麼可能穿越重重封鎖?莫非他們是從天而降?太難以置信了!
觀這些胡人的臉色便知他們的想法,高酋急呼了幾口氣,得意洋洋大吼一聲:“怎麼?不相信?不瞞你們說,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呢。可老子偏偏就來了。你們這些孫子能把爺爺怎麼著吧?!”
老高兀自殺地痛快,那突厥少女見自己的族人盡數落入大華流寇手中,眼眸瞬時溼潤,她被林晚榮拿住無計可施,急怒下猛地低頭,張口便往林晚榮手上咬去。
“哎呀——”劇烈的疼痛傳來,林晚榮的手背上頓時現出一排光潔整齊的牙印,像是彎美麗的月牙兒,深入肉裡,鮮血汩汩。
突厥少女下口還真有幾分毒性。林晚榮額頭冷汗直冒,正要發飆,那突厥少女卻猛一甩頭。趁他不備,拔腿就跑。
“迎風一刀斬!”林晚榮大喝一聲,自地上揀起個玩意,看也沒看就憤火出手。
“月牙兒”奔行之中,直覺一股勁風自背後襲來。還當是這流寇的“迎風一刀斬”,眼看便要喪身他刀下,少女嚶的輕泣一聲。猛然轉過身來,金色小氈帽被迅捷甩開,如雲的秀髮瀑布般飄灑而下,她伸出雙臂急急護在自己族人面前,盎然不懼的抬起了美麗地面頰。
疾風刷刷而來打在她身上臉上,疼痛,十分的疼痛,卻不是刀斧加身的感覺。
她緩緩睜開眼來,沒有想像中地血流滿面。除了潔淨的紗裙面紗上沾了些風沙塵土外,再無異常。
對面那面容黝黑的流寇神色鄭重,緊緊盯住他的右手,緩緩捏上用力一揮,沉聲道:“好功夫!普天之下,能夠毫髮無損接下我這獨一無二、驚天動地的絕技‘迎風一刀斬’地,除姑娘外,再無第二人了。”
什麼“迎風一刀斬”,不就是灑了一把沙子嗎?這人牛皮吹的倒大!突厥少女哼了一聲,伸展雙臂護在自己族人面前,無懼無畏的盯住林晚榮,嬌聲火道:“西西里提喂!極木西奇怒哈索泥摸西亞!”
這少女聲音嬌嫩,突厥語速又疾又快,林晚榮聽得眼冒金星,只見她嘴皮子動,就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人家是郊區口音了,只得拉住胡不歸道:“胡大哥,這小姑娘說話太慢,我腦子又轉地太快,二者不相容,所以沒聽清她說什麼。你來翻譯一下。”
林將軍的理由真夠獨特的!胡不歸笑道:“她說,你殺了我吧,不要殺我的族人”
這突厥女孩倒有股倔性!林晚榮哦了一聲,將血淋淋的手腕往“月牙兒”眼前一亮,捏了個拳頭惡狠狠道:“花姑娘,你的,咬我!你,和你的族人,統統死啦死啦的。我的,突厥話,你地,明白?!”
這突厥話,真的很有大華特色,胡不歸暗自搖頭偷笑。
從他兇狠的模樣裡,似乎看出了這流寇的“狠毒”。“月牙兒”臉色疾變,嘩啦一聲自腳下揀起一把馬刀,刷的舞動幾下,曼妙的身材一陣輕晃,那馬刀已護在了她身前。
林晚榮點點頭,盯住月牙兒玲瓏的身材,急急吞了口口水:“不錯不錯,身材很棒,柔韌性也好,又能騎馬,跳起鋼管舞應該很有看點。胡大哥,拉布裡那根狼牙棒你帶著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