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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幹什麼?!”軟弱無力的靠在流寇身上,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突厥少女心中怦怦急跳,面色羞紅中,大驚失色的叫喊起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吧。”林晚榮將她身子扶正,好笑的望著她。
二人正面而對,臉頰離得極近,四目相望,彷彿又回到了昨夜演戲的場景。玉伽臉色微紅,低頭輕聲道:“你,你快把金刀還給我,不然,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麼厲害的威脅啊?!”林晚榮笑著道:“請玉伽小姐放心,這金刀在你眼裡重逾性命,可是在我眼裡它就是一堆廢銅爛鐵,你送給我,我都不要!”
“該死的流寇,還給我,快還給我!”玉伽俏臉漲紅,急聲嬌叱,憤怒的朝他撲來。
望著她的身子不斷掙扎、鼻尖溢位晶瑩的汗珠,林晚榮淡淡揮手:“廢鐵而已,於我無用,你放心,會還給你的。倒是玉伽小姐如此急切的想要回金刀,似乎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什——什麼事情?!”正在掙扎中的突厥少女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色!
林晚榮朝那刀鋒上輕輕吹了口氣,微笑道:“這金刀名貴奢華,又重逾性命,是你送給情郎的定情之物固然不假。可若是把它看成一件簡簡單單的定情之物,那也太小看玉伽小姐你了!”
月牙兒舉目望著他,微藍的柔眸閃過淡淡的光芒,不斷的變化著。臨到末了,她忽停止了掙扎,竟是展顏一笑,美麗的面頰如寒冬裡的百花綻放,嫵媚無比。
“一把美麗的金刀,你說它還有什麼含義呢?!”她聲音輕柔舒緩,彷彿玉珠羅盤,雙眸含笑打量著他,臉頰如玉般晶瑩透明,幾縷秀髮自額頭前拂下,隱有一股高貴威嚴的味道。她嘴角掛著一抹嫵媚的微笑,鮮豔的紅唇微微張翕,像是一顆成熟的櫻桃,誘人犯罪!
片刻之前還是個懷春的少女,瞬間卻又似變成了一個成熟嫵媚的小婦人,這等變臉的本事,叫林晚榮也看的呆了。
“這,這金刀,也許就是你身份的標誌。”望著這嫵媚的滴水、似能玩弄男人於股掌的玉伽,與先前的月牙兒小妹妹實在反差太大,林晚榮大感吃不消,急忙低下頭去。
“是嗎?!”玉伽微笑著,如水雙眸打量他幾眼,鮮紅的櫻唇嬌豔欲滴:“窩老攻,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猜出我的身份,玉伽就將這金刀贈與你!記住——”她咯咯輕笑著,雙眸溫柔似水:“——是我贈給你,不是你搶的——你願意嗎?!”
“——哦,我突然想起來,我該練槍法了,失陪,失陪!”流寇汗流浹背,猛然站起身來,頭卻正打在馬車上樑,怦的輕響,馬車一陣搖晃。
望著他狼狽逃竄的身影,玉伽咯咯的嬌笑聲傳出去老遠,清晰可聞:“膽小的流寇,誰才是蹩腳的演員,你現在清楚了嗎?!”
555章 猛藥
狼狽跳下車來。額頭虛汗刷刷流下,林晚榮渾身都溼透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月牙兒心機和手腕。不要說是突厥人。就是在整個大華。也找不出來幾個,更何況她還只是一個雙十年華突厥少女,若是任其發展,假以時日。又有誰能是她的對手?
想想昨夜玉伽那嗔怒、羞怨、欲說還休的俏臉。突厥少女的表演幾乎就是爐火純青、無懈可擊。林晚榮也禁不住的搖頭哀嘆:終日打雁。卻叫雁子啄瞎了眼睛,原來這丫頭昨夜一直都在調戲我。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就演技來說,月牙兒確勝他多多,正應證了女人天生會演戲那句老話。
對這玉伽,他現在有種敬鬼神而遠之感覺。既不能殺,又不能碰,還真是個燙手山芋。只盼著李武陵早些醒來,甩脫了這丫頭的威脅。自己才能過上安生日子。
玉伽那把金刀還在他手中,翻來覆去仔細把玩。只見這彎刀金光燦燦,刀鞘上鑲嵌著華美異常珍珠。刀刃正中嵌進去一顆墨綠色瑪瑙,晶瑩璀璨。華貴異常。
這麼好看的小刀,用來殺人真是太可惜了,他仔仔細細的摩挲著心裡發出一聲慨嘆。如此美麗精緻金刀。應是代表著玉伽的身份無疑了,只可惜這丫頭清純時候似白紙、狡詐時候如狐狸,想從她口中套出話來?!沒門!!
“胡大哥——”他思索了一陣,忽朝著遠處得勝歸來胡不歸用力招了招手。
老胡手中提著一隻肥大野兔。正跨在馬上得意洋洋對眾人誇耀。那野兔被一箭射穿頭顱。又準又狠。高酋則是吹鬍子瞪眼的跟在他身邊。顯得很不服氣。
胡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