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深深的愛意。
“皇甫先生?在不在?老闆娘讓我來叫您去一趟客棧。”門外,傳來小瞿的大嗓門,打斷兩人的纏綿。
“啊?又有什麼事了她?”被人打斷好事的皇甫先生語氣很差。
“不知道哦,您快去吧,我還要趕著去通知一聲曲帳房……”小瞿的聲音漸漸遠去,沒來得及聽到屋裡的聲響。
“那我走了哦。”
“嗯,你快去吧,我到醫館去幫忙……咦?你幹嘛又解我的肚兜……”
“我怕等會你自己解不開,來,把裙子脫下來。”
半個時辰後,海棠才紅著臉到了月家醫館,誰知道一去,就遇上苗女害人,而月大夫的生命,危在旦夕。海棠似乎比別人都要來得緊張擔憂,那模樣,真是不負“絕世痴情男”的名號。若不是兩人夜夜同床共枕,皇甫恪忍不住又要懷疑起她是不是真愛上別的女人了。
“皇甫,你快去看下你家海夫子吧。”老實人小瞿又是一路狂奔,衝進私塾裡大叫道:
“不得了,你再不去,他,他……”
“怎麼回事?”一早起來就到處在找人的皇甫恪被小瞿的驚呼嚇了一跳:“她怎麼了?”
“他上天仙道觀給月大夫求平安去了。”
“噢,那挺好啊。”皇甫恪聞言鬆了一口氣。
“好什麼呀?”小瞿苦著臉道:“他是一步一跪上山的……”
“什麼?”皇甫恪驚吼出聲,這丫頭,是不是不要命了?西山道觀,不僅高,而且路又難走,走上去就不錯了,她還一步一跪?
“皇……”小瞿話才開了個頭,皇甫恪就已經一陣風似地狂奔出去。
望著那心急火燎的背影,小瞿嘆了口氣,眾人都說皇甫先生脾氣強,其實他家這位夫子也不輸人後,誰勸也不聽,固執得象頭驢子,簡直與皇甫先生如出一轍,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男人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海棠不安地垂著睫,偷偷瞄著正在替自己洗腳的皇甫恪,一動也不敢動。
自打他把自己從天仙道觀抱回來,一路,那曖昧的姿勢引起路人的側目而視,但他好象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大步流星地把她抱回私塾。
來到院中,他把她放到凳上後,再去廚房去端了盆溫水,親自給她清洗腿腳。
雪白纖細的雙腿,膝蓋處紅腫一片,甚至還擦破了皮,綻出細小的血珠,看起來好不可憐。
“你到底在想什麼?”皇甫恪終於忍不住開口質問。
海棠低著頭,一句也不吭。“說話!”
“我,我……想……”她怔忡了一下,才囁嚅地回答,“給青綾求一隻平安符。”她這一動作讓烏龍鎮好些百姓都有樣學樣,不少受過月大夫恩惠的居民都紛紛跪拜著上山,只為能求來一個平安。
“你以為這樣會有用嗎?”
“我,我只是想讓青綾好起來……”鼻頭一酸,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海棠抬頭,眼巴巴地仰望著皇甫恪:“她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使皇甫恪再也罵下下去了,他嘆口氣,認真仔細地替她清理傷口。
啊!好疼!海棠的臉都白了,雙腿朝後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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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忍著點。”他抓著她的腳踝不讓她躲,見她疼,心疼到口氣更加不悅了,“把自己的腿搞成這樣,這七八天裡別想能下地走路了。”
“我不要緊的。”在她心裡,只要青綾能好起來,就算殘廢了也會好開心。
“那什麼要緊?”皇甫恪邊問邊拿白布替她包紮好雙膝。
“青綾最要緊,我不想她有事。”一提起奄奄一息的月青綾,海棠的淚水就無法控制。
“別哭了?”他無奈地擁她入懷,將她抱上床,讓疲憊至極的嬌人兒靠在枕上休息,低語安慰:“你放心,青綾不會有事的,她是個好姑娘,老天爺不會不長眼。”
“如果,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也不想……”她哭得抽抽噎噎,語不成句。
“不想什麼?”
“不想活下去了……嗚……”她痛哭起來,一直極力忍耐的悲傷在他面前,全部傾洩。
什麼?這丫頭,居然敢在他面前說要追隨別人而去?皇甫恪按壓下一腔怒氣和驚愕,耐心地詢問她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我欠她的……”她整個人蜷縮在他溫暖的懷裡,將小臉埋進他的臉膛,泣不成聲:
“我欠她全家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