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辦法?人家就這麼明著不講道理,她能奈何得了人家麼?
“那……你之前襲擊那個軍港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瀟坐在那兒,卻抬手輕輕的握住了長矛,手指來回摩擦,漫不經心道:“哦。那是軍港麼?軍港是什麼?”
“…………”海神死死的咬著牙齒,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會對這個傢伙破口大罵。
這幾天跟著陳瀟,她已經受夠了這種氣了。她已經明白了過來,這個傢伙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彷彿腦袋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說的明白一點,他現在就是一個會說話會思考地野獸,對於這個世界全然沒有一點兒概念。///
甚至,就在幾天前的晚上。海神跟著他身邊幾天,水米未進,實在是餓得有些耐不住了,就忍不住問了他一句“我們什麼時候吃飯?”
結果,結果,結果……
結果這個傢伙回答了一句話,險些把海神氣暈過去。
“吃飯是什麼意思?”耗地能量。”
“那是什麼意思?”
海神忽然覺得自己變成了幼稚園地阿姨,唯一的區別是。這個被自己教導地幼的絕對優勢實力,最後只能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吃飯進食”的意義。
結果,這個傢伙大概明白了一點:吃飯就是拿一些東西用嘴巴吃進肚子裡。
之後,這個混蛋居然當場就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遞給了海神,一臉人畜無害地坦然表情:“喏,吃吧。”
555。這一刻,海神淚流滿面。
所謂報應迴圈不爽。當初陳瀟費盡心思教導伢伢那個天真的小妞,現在卻有人來這麼教育他,可謂是報應了。
於是,這幾天來。海神費了很多心思,教會了陳瀟要吃飯,要穿衣……尤其是穿衣!陳瀟最初帶著海神從海上一路而來,都是光著裸奔的!直到海神忍無可忍的提醒之下,才教會了這個“天真版”陳瀟關於穿衣的常識。
陳瀟雖然失去了記憶,性子也暴戾了一些,但是卻肯從善如流,聽了海神的話,很快就隨意搶了件衣服來披在身上。只不過,一條日式的和服長袍披在身上。裡面卻是光著的。
看來。要教會陳瀟外衣和內衣的區別,海神同學還是任重而道遠地……
這兩人湊在一起也算是絕妙了。一個是失去了記憶,宛如一張白紙。另外一個雖然被洗了部分記憶,但是好歹識還是有一些地。只不過海神之前在那個神秘組織裡也是身份高貴,所會的常識也不太多,什麼吃飯穿衣這種事情,自然有人專門伺候。///
兩人一個是不懂,一個是半懂,這一路下來,一個教一個學,學的人固然是學了一個亂七八糟,而教的那個本身其實也是糊里糊塗。
比如這最最簡單的吃飯一項,海神只知道人要吃飯進食,但“做飯”她就萬萬不會了!有心學別人弄點兒野味來燒烤——兩人都是本領強悍的絕頂強人,別說是在山裡打個野味了,就算是打老虎都不難。只不過,打來幾條肥碩的野雞肥兔之類地東西,兩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麼料理。別說是燒烤,連簡單的去毛蛻皮開膛破肚都是不會的。
如果不是海神攔著,陳瀟差點就直接茹毛飲血了。
最後,無奈之下,只能跑到了一個鎮子上找了一家飯店,吃了一頓霸王餐,結果有引起了一陣恐慌。鎮子上的警察來維持秩序,被陳瀟一掌把一輛警車轟得飛到了一座三層樓頂上之後,整個鎮子都崩潰了。陳瀟卻帶著海神,吃得心滿意足揚長而去。
兩人都沒有刻意隱藏行蹤的意思,雖然之前攻擊軍艦,攻擊軍港……但是陳瀟失去了記憶,對這種事情會造成地影而海神麼……她本來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性子。結果兩人這麼大搖大擺的招搖而行,行蹤很快就變做了一條一條情報傳了出去。
大部分民眾依然被輿論封鎖所矇蔽,沒有人知道這兩個恐怖的殺神已經在日本的本土一路而行,但是暗中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已經盯著兩人了。兩人每到一地方,都會吃上幾頓霸王餐。鬧上幾次重大的恐怖事件。陳瀟心情不好的話,還會順手把一些掛著日本國旗地建築直接轟掉。
這一點讓海神很是費解。她已經漸漸摸清了陳瀟現在的狀態:他彷彿對這個世界的所有地認知都已經變成了空白,就彷彿變成了一個從來不曾涉世地幼兒。但是,他的智商卻不是幼兒,而是依然聰慧如昔。
對此,陳瀟地解釋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一看見那奇怪的圖案,就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