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相信是後面那種可能,這種傢伙的身上肯定揹著很重的懸賞。
尼斯並不在乎賞金,玫瑰十字軍的成員都不在意賞金,但是有那顆腦袋在手,對於接下來的計劃有不小的好處。
這支船隊的武力強的有些過了頭,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質疑,所以他們事先走通教會的門路,得到清剿海盜的任務,有了這顆腦袋,他們就名正言順了。
第五章 各自綢繆
一艘滿是焦痕、船帆全都是破洞的船隻正在進入碼頭,船舷兩側的弩炮損毀了一大半。
在阿薩克斯,這樣的事經常發生,最近這段日子海盜愈來愈猖獗,每天都有船隊遭遇海盜的洗劫。
“那是玫瑰十字的商行旗幟。”
碼頭上巡邏的治安隊成員遠遠的看著,這是子爵交給他們的任務:“真可憐,居然遇上了海盜。”
雖然嘴裡說可憐,但是他的神情之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反倒是幸災樂禍。
雖然是上層之間的爭鬥,但是到了現在,已經把兩邊的人全都捲進去。
“快,有人下來了,好像還抬著什麼東西下來。”
另外一個治安隊員說道。
從船上下來的是梅特洛,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船員,他們抬著一隻燒焦的箱子上了碼頭,碼頭上立刻有人跑過去,梅特洛在阿薩克斯港是名人。
像這種港口城市,全都靠貿易維持繁榮,所以這裡的人對權勢和地位並不是很放在心上,反倒是對有錢的富商、大商行的掌櫃這類人更加在意,而梅特洛和所屬玫瑰十字商行絕對是其中翹楚,自然受到這裡人的關注。
只見梅特洛和跑過來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些人就急匆匆地走了,等到他們回來時,已經推來一輛板車,還有一隻非常乾淨的箱子。
燒焦的箱子被扔在了地上,一個工人拿來撬棒,把箱子蓋撬開。
箱子裡面全都是紙,疊的整整齊齊,雪白的紙。這些紙全都殘損了,至少有一個角被燒掉。
“可惜、可惜,實在太可惜了。”
“這樣一箱子紙大概值五百格羅索銀幣吧?”
“五百?你當這是普通的麻紙麼?仔細看看那個光澤,看看它們有多白,看看它們的質地有多麼細膩,這絕對是最上等的紙。通常是賣給教會製作抄經紙的。”
“那要多少錢?”
“大概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價錢再乘上十倍。”
圍觀者之中有識貨的人,這個價錢一出口,四周頓時一陣譁然。
剛才在遠處看熱鬧的治安隊員立刻豎起耳朵,其中一個人打了個手勢,朝著旁邊的一座高臺指了指。
那座高臺是用來安裝吊鉤的,有些重貨物需要靠吊鉤才能運上船,所以每座碼頭必然都會有這樣的東西。
一個身手靈活的治安隊員立刻爬上去,過了一會兒後他悄悄地溜了下來。
“船艙裡好像全都是這樣的箱子。”
“這一船貨要多少錢啊?”
旁邊的人為之咋舌。
阿薩克斯只是一座小港口,主要經營的都是一些中低階的商品,雖然也有賣絲綢、瓷器之類的東西,不過都只是小宗生意。
紙張,尤其是像這樣的高階紙張,雖然比不上絲綢和瓷器,卻也可以算在頂級商品之列,在這裡也不常見,有一、兩家經營這種東西就已經不錯,而且十之八九只有樣品沒有現貨。有人想要的話,還得特地進貨。
半個小時後,在子爵府邸裡傳出一聲喝問:“你真的確定那是整整一船的上品精白紙?”
“我敢拿我的眼珠子發誓。”
剛才爬上高臺的那個治安官,右手指天,左手捂著心口,一臉肅穆。
此刻整個大廳裡除了這兩個人,在子爵的背後還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尖下巴,鷹鉤鼻,一副奸詐模樣,那細長的眼睛裡還不時閃出幾點兇光。他的身上穿著綴有花邊的黑色衣褲,頭上戴著一頂小氈帽,打扮得像是一個下層官吏。
這個人湊到貝爾蘭多斯的身後輕聲說道:“那家商行不是有一個撒拉森合夥人嗎?會不會是他幫忙進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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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原本沒有想到這些,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感覺有道理。
半年之前大家都在猜,教堂旁邊的那個作坊到底是做什麼的,當時所有的人都花費許多力氣打聽,現在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那個撒拉森人四處購買砂糖送到這裡來,一個月之後又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