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世紀以前,在教會權力最強盛的時候,教會肯定會用血腥報復回敬暴動,把那裡的人定位為異教徒,然後來一場大屠殺,但是現在教會除了自認晦氣,很少有過於激烈的反應。
所以莫奈爾相信,他和他的居民委員會能夠讓眼前這個少年有所忌憚,這是貿易行會和僱傭工會做不到的。
“我們不會做得太過分,貝爾蘭多斯子爵這次的行為已經構成對上帝的褻瀆,這你們總得承認吧?”
尼斯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憑空畫了個符號。
對面那三個人面色頓時顯得凝重,誰都不敢隨便說話,他們知道,尼斯畫的這個符號是一種能夠記錄聲音的神術。這東西將來肯定會被當做呈堂證供。
好半天,莫奈爾終於點了點頭:“我承認,貝爾蘭多斯確實做得不對。”
他不得不這麼說,他們來的時候就認為貝爾蘭多斯和治安隊已經徹底沒救了,替他們辯護的話,最可能就是也把自己搭進去。
此刻他們想要保住的是岡波斯騎士和軍隊,他們想的和岡波斯一樣,把責任全都推給值班的軍士長保羅。
“我的觀點也是如此,就因為當初那件事,貝爾蘭多斯子爵一直為難名我們,這一次更是做得非常過分。”
尼斯說話的時候仍舊非常小心,哪怕大家都已經明白這是一個局,他也絕不會漏一絲破綻。
“這麼說來,您不會追究軍隊的責任?”
莫奈爾連忙點透這層意思,只要尼斯承認了,等到審判的時候,就是強有力的證據,足以證明原告一方已經接受調停。
尼斯當然不會如他所願:“這怎麼可能?兩邊沒有勾結的話,要塞上的弩炮怎麼會如此迅速地發射?想必弩炮早就瞄準我們的船,這件事只要一審問就可以搞清楚。”
尼斯的把握十足,對方在這次的事件裡有著太多的把柄可抓。
貝爾蘭多斯倉促之間決定發難,必然會導致許多疏漏。
他們那樣倉促是因為這裡的修船技術不行,所以那艘船不會在阿薩克斯港停留太久,很快將前往威娜,而這一切的關鍵是一個沒人會在意的造船師傅,他是貝爾蘭多斯的人。
聰明人肯定能夠猜到,造船師傅這樣做是因為他不想攙和進這件事裡。
但是沒人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尼斯悄悄溜進那造船師傅的家,用催眠術把這個想法灌入了他的意識之中。
尼斯一向都不喜歡意外,他無法確定造船師傅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萬一這個傢伙對子爵非常忠誠,豈不是完蛋?又或者這個人非常笨,想不出這種打發他們離開的辦法。
這是保險措施,在整個計劃裡,類似的保險措施有好幾處。
催眠術很容易被檢查出來,資格稍微深一些的牧師都可以辦到。不過這種檢查必須對活人進行,在一具屍體上是查不出任何東西的。
以尼斯對那位子爵的瞭解,子爵絕對不會讓忤逆他的人活在世上。
結果正如他預料的那樣,他親眼看著那個造船師傅的屍體被綁上石塊投進海里。
現在催眠術的痕跡已經不存在了,那具屍體成了對貝爾蘭多斯和岡波斯非常不利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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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屍體泡在水裡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被打撈上來之後,可以用神術抽取出死亡時那一瞬間的景象。
這個人是被拖到舊船停泊區的那處碼頭上殺死的,旁邊一座要塞上計程車兵清清楚楚地看到整個過程,也看到治安隊的人把屍體丟進海里,卻無動於衷。
這證明軍隊和治安隊早有勾結。
類似這樣的證據還有一大堆。
同樣,他此刻前來拜訪馬文,逼著馬文立刻去找另外兩個巨頭,也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就算這三個人在這裡的時候商量過對策,但是如此倉促的時間裡,他們的商量結果肯定會有很多疏漏。
事實上,莫奈爾急著幫軍隊從這件事裡開脫,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可惜對面三個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據我所知,負責值班的軍士長保羅得了貝爾蘭多斯的好處,才會有那些令人遺憾的事發生,玫瑰十字商行在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聽說過保羅的為人吧?”
馬文也幫著解釋,他還想做最後的努力,儘可能保住岡波斯。
“你們打算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保羅頭上?看來保羅已經被當做替罪羊了。”
這句話異常尖銳,尼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