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波斯明顯有些為難,這不是他所擅長的事,他的腦子不笨,看事很透徹,而且善於決斷,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看到事態已經不可收拾就立刻逃跑,但是他並不擅長陰謀詭計。
“我們應該和那些人搞好關係,和他們一起做生意,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能夠和他們成為朋友。”
莫妮卡早有準備,在之前的幾個月裡,她一直在問自己類似的問題,對於貝爾蘭多斯的很多做法,她並不認同。
在她看來,子爵不停地激怒那群人,卻不能夠給予致命一擊,是非常愚蠢的行徑。
對那群人必須一擊斃命。
當初她就是因為太過愚蠢,沒有那麼做,才落得之後的下場,在漆黑的夜晚,孤身一人冒著被老鼠吃掉的危險,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之中。這樣的經歷她永遠不會忘記,這樣的錯誤她也絕對不會再犯。
“好。”
伯爵拍著手,他非常滿意,這個女人透過考核。
他原本還擔心這兩個人會放不下仇恨,做出用雞蛋碰石頭的傻事。
現在那群人風頭正盛,硬碰的話絕對沒有好結果,連他都要在表面上和貝爾蘭多斯切割關係。
這個女人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既然對方風頭正盛,乾脆就靠攏上去,借這股風頭得到一些好處。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忘記之前的仇恨,和對方拉近關係,是為了將來的某一天從背後將刀子捅進對方的心臟。
轉念一想,伯爵記起這個女人當初幹過的事,這倒是挺符合她的風格,喜歡從背後捅刀子。
“你知道那群人現在的動態嗎?”
伯爵轉頭問看門人。
“聽說他們打算蓋一座交易中心,將來就以這個身份成為阿薩克斯新的巨頭之一,原本大家都以為他們會佔走空出來的那兩個位置,或者搶馬文貿易行會主席的寶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對此沒有顯露出任何興趣。”
看門人在貝爾蘭多斯被抓的這段日子,手上缺乏資源,能用的人不多,訊息來源也有限。多虧這裡的人對路克他們的動向全都盯得很緊,所以路克他們一做出選擇,很多人立刻就知道了,而他則透過僅有的幾個情報來源知道這一切。
伯爵沉思了起來,他也弄不明白那群人的意圖。好半天之後,他搖了搖頭說道:“別去管他們,不知道原因也沒關係,那群人的腦子確實很好,他們做出的決定不是一般人能夠看透的,你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緊跟其後。”
“我想用那五家商行出頭,聯合一批商鋪,主動投靠那群人,替他們的交易大廳製造聲勢。”
莫妮卡說道。
“好,非常好。”
伯爵顯得異常高興,這招高明,此刻正是那群人最需要支援的時候,現在投靠過去絕對是最好的機會,那就會被視為盟友,而不僅僅是生意來往的關係。
其中最高明的地方就是拉一批商鋪過去,這樣一來,首先提議的這五家商行,無形之中就成了這批商鋪的領袖,也是理所當然的代表。同時這五家商行藉助眾多商鋪的“勢”將會得到那群人更多重視,甚至有可能融入他們的體系之中。
不過高興的同時,皮亞斯特伯爵暗自心驚,貝爾蘭多斯的愚蠢讓他覺得頭痛,而這個女人的精明和毒辣則讓他有些不安,他不太敢肯定自己是不是養了一條毒蛇,會不會有朝一日自己被咬上一口。
這個女人有過背叛的先例,不可不防。
蔚藍的天空、湛藍的大海,同樣藍得讓人心醉,同樣廣闊得看不到邊際。
天空中有無數白雲朝著某個方向緩緩飄去,海面上同樣也有片片浪花朝著同一方向蕩去。在白雲間隱約可見幾只海鷗飛掠翱翔,而在海面上有四面風帆在浪花間時隱時現。
這些風帆從來沒人見過,雖然同樣也是由一根桅杆和一面巨大的船帆組成,但是它們沒有其他船帆那種柔軟的感覺,那面帆看上去不像是布做的,而像是某種皮革,上面還有一排硬質的骨撐,把整面帆繃得緊緊的,給人一種剛硬的感覺。
風帆底下也沒有船身,只有一塊狹長的木板,木板的前端削尖,而且微微上翹。桅杆就插在木板的正中央,有杯口粗細,高度差不多五、六米。
在每一塊帆板上都站著一個人,他們腳踩著底下的滑板,一手抓住桅杆,一手抓緊風帆上一根支架,傾斜著身體,依靠體重維持帆板的平衡。
這絕對是最簡單的帆船,沒有一點多餘的空間,甚至連帆索和錨都沒有。
在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