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大霧中有幾根絲線伸展出來,只要牽著絲線行去,總能夠找到目標。
殺機如絲,似斷似續。
循著那絲絲縷縷的殺機,尼斯找了過去,一邊走,他一邊整理著口袋裡面的卷軸。
靠西面的城門口,殺機變得散亂起來。
那些伏擊者肯定就在這附近。
因為對方也有預言師幫忙掩蓋行蹤,所以具體的位置沒辦法確定,他只能試試運氣。
尼斯在離城門幾米外的一家小酒館坐下來,點了一罐麥酒,一邊喝,一邊注意著城門口。進城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城門口有人監視,或許這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酒館裡亮起了燈,城門口也點起火把。
眼看著要到六點了,尼斯頗有些失望,六點之後城門就會關閉。
就在這個時候,一匹馬沿著城邊那條大道飛馳而至,騎馬的人像是有錢人家的管事。
這位管事在城門口停了下來,和一個守城門計程車兵說了幾句,其中一個士兵好象回答些什麼。
尼斯的精神一振,他有一種直覺,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線索。
城門口那個管事問完話,一臉不滿意的樣子,調轉馬頭朝著隔壁一條路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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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賬。”尼斯朝著酒保喊了一聲,然後彈了一枚銀幣過去:“不用找了。”
說著他轉身出了門。
他並沒有跟著那個中年人,而是沿著酒館門口這條路走,到了十字路口往旁邊一拐,繞到隔壁那條路。
那個管事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他騎著馬穿過兩條馬路之後,停在一幢房子的前面,那是一幢很普通的民宅。
一進門,就看到大廳裡有十幾個人,每個人的旁邊都有一把弓和一壺箭。
“看守城門的那些傢伙還是沒有一點發現?”大廳裡一個滿臉鬍子渣的傢伙問道,此人正是伏擊者的首領卡彭特。
“是的,大人。”中年管事畢恭畢敬地說道。
“他說不定已經進城了。”旁邊一個有點文氣的人說道,他是卡彭特的副手,這群人的智囊——埃爾文。
“總督府那邊有訊息嗎?”卡彭特問管事。
“也沒有,安娜公主一直在等,她似乎很焦躁。”管事連忙應道。
“老大,你打算在城裡動手?”一個伏擊者憂鬱地問道。
“在城裡動手,總好過除夕之夜在米諾老頭宴會上動手。”卡彭特說這話的時候,充滿怒意和無奈。
在城裡動手,頂多得罪切爾哈蘭總督一個人,如果在宴會上動手,那就將受到邀請的大佬們全都得罪了。
“老大……把任務推掉吧!”埃爾文低聲說道:“我擔心刺殺成功之後,我們也會被滅口,順便當做替罪羊。”
卡彭特其實也想到這種可能。
“我已經留了一些證據,想把我們當做替罪羊?沒門!”卡彭特冷哼了一聲。
“這未必有用,僱我們的傢伙也只是一個代理人,真正的幕後黑手根本沒露過面。”埃爾文可沒有這樣樂觀。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玻璃窗碎了,緊接著一道白光飛了進來。
大廳裡的人全都身手不凡,瞬間做出反應,一部分人迅速使出防護魔法,另外一部分人強行破開牆壁。
白光驟然閃亮,被白光照耀到的人全都放射出同樣刺眼的白光。
“是死亡枯萎。”卡彭特發出惶恐的嘶吼,他是使用防護魔法的人之一,卻沒想到對手用的是禁忌之術。
死亡枯萎是生命類的偽神術,防護魔法一般不會連生命類的神術也遮蔽在外面,所以他們全都中招了,但再施展其他防護魔法已經來不及了。
卡彭特轉身就逃,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往外闖,死亡枯萎的惡名人盡皆知。
這時候他們才注意到,第一批想穿牆而逃的人全都在長滿利刺的荊棘叢中掙扎著。
誰會想到房子的外面已經被這些東西團團圍攏?
卡彭特大吼一聲,拔出腰際的短劍,渾身佈滿鬥氣衝了過去。
一道交叉的劍光閃過,大片的荊棘被瞬間砍斷,露出一個巨大的破口。
埃爾文緊隨其後,其他人或是自己開出一道缺口,或是跟在別人的後面,一個個逃了出來。
死亡枯萎很陰毒,也很容易破解,只要逃出籠罩的範圍就可以了。
逃出生天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感覺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