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嗎?”
潘婷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知情識趣的答應唐宋改天給她電話,臨走時在他耳邊說:“少喝點酒,傷腎,東西泡壞了要改天的改天的。”
唐宋抽完煙回到樓上,唐曉鋒已經回來了,頭靠在沙發背上,手裡點著一支菸。劉夏就坐在她旁邊,手不停的撥弄著面前的小酒杯。其他的幾個人開始進入狀態了,隨著音樂扭動起來。
唐宋坐下,低聲道:“劉夏!”
劉夏拿起酒杯一仰頭倒進嘴裡,然後緩緩轉頭,看著唐宋,眼裡像是一把刀,冰冷而鋒利。
唐宋心中一顫,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劉夏自斟自飲,喝掉最後一杯酒,手指一鬆,酒杯掉到地上,滾進了桌子底下。她伸腳將桌子推開,再站起身來,一把拉起唐曉鋒,兩人跳起了貼面舞。
唐宋靠到沙發上,看著她們兩個越來越瘋狂,耳鬢相磨到全身無限度親密接觸。劉夏看著唐曉鋒的眼光變得溫柔迷離,動作也更加親暱,像是一對戀人。唐曉鋒雙手勾住劉夏的脖子,身體像蛇一樣在她身上摩擦。
唐宋拿出煙,點上,閉上眼睛,當他再睜開眼時,透過吐出的煙霧,昏暗的霓燈下,看到劉夏和唐曉鋒已經四唇交織,正在深情熱吻。劉夏雙眼禁閉,雙手在唐曉鋒背上輕輕撫摸,這一幕像極了多年前他擁吻劉夏的情景。
離開可可西里已經一點鐘了,在門口唐宋告訴唐曉鋒幾個朋友,說劉夏不能開車了,他送她和唐曉鋒回去。他說話的時候,唐曉鋒已經鑽進了車裡,倒在後排椅子上了。劉夏坐到駕駛位,發動了引擎。唐宋站在她的車前,兩人就那樣透過玻璃四目相視。車子向前滑動,抵到了唐宋膝蓋,唐宋仍舊一動不動。劉夏突然大聲嘶叫:“你到底想要怎樣?”聲音刺痛唐宋的耳朵和心,飄向夜色中的天際。
唐宋開著車子從學校正門進去,從南門穿出,來到東湖邊上,把車停下。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唐曉鋒也像是睡著了般一聲不吭。在車裡坐了半個小時,唐宋下車,把劉夏拉了下來。
這裡臨近水果湖,一眼望去,湖邊的路燈從雙龍橋沿著東湖路一路延伸,馬上進入四月了,夜色下的湖水輕波盪漾,充滿春的味道。唐宋拉著劉夏到岸邊,劉夏甩開他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唐宋看著湖水,心潮洶湧:是啊,我到底想幹什麼?剛才在車上他就想過,該怎麼辦?他做夢都想不到劉夏居然玩起了Les,嚴格來說不是玩,他現在才知道劉夏看著自己和唐曉鋒親暱時為什麼眼光充滿嫉恨?她或許忘不了唐宋曾經給她的傷害,卻更在意唐宋“橫刀奪愛”,她愛上了唐曉鋒。唐宋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劉夏只是差點結了婚,也許她努力過,可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和一個性取向有問題的女人結婚的。就那樣無語的站了幾分鐘後,唐宋無力的說道:“我送你們回去吧!”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劉夏從包裡摸出一包520,點上後輕輕的吸了一口,“你可憐我,是嗎?”
唐宋緩緩轉身,看著她,搖頭道:“不!我心痛。”
劉夏拿煙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猛吸了一口,“唐宋,你知道嗎?我恨你!”
唐宋表情痛苦的點頭,“我知道。”
“你奪去了我的初戀和對愛情所有的夢想,卻又殘忍的撕碎它,我無法忘記,不想恨你,可我做不到。莫文俠給了我希望,同樣也親手讓它破滅,我不再相信男人,不會再相信!”
唐宋不知道莫文俠是誰,只知道是一個男人,一個也曾經深深傷害過劉夏的男人。“對不起!”唐宋知道這三個字對於劉夏就好像給絕症病人的一劑感冒藥,不僅太晚,而且無效,他想要伸手扶住劉夏的雙肩,還沒碰到劉夏就輕聲尖叫:“不要碰我!”
唐宋的手停在半空,用幾近哀求的聲音說道:“劉夏,我……對不起!”
“我曾經努力的想要回到過去,想要相信男人,想要結婚,可我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她手裡的煙燒盡,燙到了手指了,她猛地甩手,唐宋抓住她的手,劉夏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抬頭看著唐宋,眼角慢慢沁出兩滴晶瑩的淚珠。“你為什麼還要我再見到你?為什麼?”
唐宋感覺她的手冰涼,他用力握著,心裡的刺痛更加強烈。當年和劉夏分手後,他偶爾會感到愧疚,只是沒有想到他留給劉夏的傷竟然深深的刻在劉夏的心上。再見到她後,那愧疚如同多年前被毒蛇咬過的記憶,忽然變得鮮明而恐懼。劉夏的每一句話和眼神都告訴唐宋她忘不了他留給她的傷,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