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武器的人?”
步維竹靜了一下,將遙控器放回櫃子上。
“記得是我七歲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因為睡不著,我跑去找爸爸,發現爸爸的房門半開,我進去一看,有人拿著槍對著爸爸,我嚇壞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連叫也叫不出來,後來爸爸也看見了我,可能是為了我的安全,他冒險躲開槍口揍了那個人一拳……”
“結果證明他冒對了險,那人倒了,槍也飛了,正好飛到我腳邊,我立刻把槍撿起來對準那個人,以防他再爬起來對爸爸不利,可是因為太緊張,竟然下小心扣下了扳機……”他停住。
揉擦頭髮的動作驟止,鬱漫依回眸驚問:“你殺死他了?”
步維竹頷首。“對我而言,那是個噩夢般的經驗,後來我爸爸告訴我,不能拿武器去對著沒有武器的人,除非你有把握控制自己的武器。”
“但是你現在已經能……”
“我不想再殺人了!”
鬱漫依注視他片刻,再轉回去對著化妝鏡擦頭髮。
“我想我能瞭解,幼時的經驗對人的影響確實很大。小時候因為媽媽不喜歡我,所以我總是千方百計的討好她,但有一回,好像是我剛上小學沒多久,由於學校不遠,因此都是媽媽親自去學校接姐姐和我回家,那一天……”
她放下浴巾,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回家途中,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一條杜賓犬,你知道,就是那種半人高的大型犬,牠咆哮著向我們衝過來,當時……”
她對自己苦笑了一下。
“你絕對猜想不到我媽媽是怎麼應付的,她竟然把我丟向那條杜賓犬,好讓她有足夠的時間抱著姐姐逃走。自那次以後,我終於明白我永遠也討好不了我媽媽,她眼裡根本沒有我的存在,所以對她,我始終抱著憤怒與不滿,就算長大了,我依然無法原諒她的狠心。”
確實教人難以置信——居然有如此狠心的母親!
“是誰救了你?”但這才是步維竹此刻最關心的,他記得她身上並沒有什麼撕裂傷口。
鬱漫依突然噗哧笑出聲來。“這個你更想不到,沒有人救我,那條杜賓犬根本沒有惡意,牠一撲到我身上來就拚命舔我,嗚嗚嗚地想吃藏在我口袋裡的巧克力——那是同學送我的。那天,是那條杜賓犬送我安全回家,而且直到我們搬離開那裡之前,牠每天都會在放學時的半路上迎接我,吃我給牠的零食,再送我回家。”
說完之後,她開啟吹風機開始吹頭髮,於是談話中斷,步維竹蹙眉盯著電視螢幕視若無�